“贾芸啊!不用,我每天晚饭都会陪她出去吃的。”秦明说。
“这么说有戏了?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肖婷说。
“哎呀!这是哪跟哪呀。贾芸早就结婚了,孩子都会打酱油了。”秦明说。
“哎……早上听你说贾芸给你的感觉很温暖,很亲切,像记忆里的妈妈。我还以为你能定下来了。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快点找一个媳妇吧啊!”肖婷说。
“妈,我说的感觉很温暖,很亲切,像记忆里的妈妈的人不是贾芸,是和她一起来的同伴,莫莫!”秦明更正道。
“莫莫,你说的是莫莫给你的感觉很温暖,很亲切,像记忆里的妈妈?哎呀!原来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啊!你都不知道那个莫莫有多么的与众不同。第一天第一节课,很多培训的学员都迟到了的。迟到的人都是低头哈腰偷偷的从后门溜进来。她也不算迟到,是我早到站在讲台上等学员。那个莫老师大大方方的从前门进入,举手敬了个礼大声的喊了声:报告!呵呵,那认真的样子就像一个刚入学的小学生……”秦浪又兴致勃勃的复述了一次莫莫在培训班的表现。
“这个莫莫真的与众不同。爸妈,你们知道吗?第一次见到莫莫时,她居然从梦中惊醒大喊:爸爸,我是你的草儿呀!还冲着我喃喃的叫爸爸……,缘分这东西真的很奇怪,他以为我是她爸爸,我看她像我亲爱的妈妈。”秦明好笑又好气说。
秦浪秦明父子俩坐在沙发上兴致勃勃的谈论着同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
肖婷则脸色苍白的陷入往事不能自拔,真的是她吗?真的是我的女儿小草么?
清楚的记得怀着女儿时郁郁不闷的心情。都说‘母凭子贵’,要是自己生下一个女儿,能跟秦浪做一辈子夫妻吗? ;如果秦朗抛下自己母女,那日子该怎么过呀!
如果不是知识青年下放到牛角湾这个乡下旮旯,如果不是秦浪提议办夜校教村上的姑娘媳妇识字,如果不是自己的要强倔强好学得到秦朗的赏识,如果不是深深的爱着秦浪怕失去他,如果……如果不是有那么多的如果,肖婷又怎会为了一个在神面前的赌注而在怀念女儿中自责呢?
那是一个细雨霏霏的春季,肖婷挺着大肚子去了镇中心医院待产。由于害怕生下的是女儿,就到莫公庙求观音娘娘送子来。自己喃喃细语的祈祷被前来庙里求签的莫刚听到。
莫刚说自己是莫上坝的大队书记,早上妻子刚生下一个儿子,但儿子生下就被医生诊断为黄疸型乙肝病,需治疗,但没钱……肖婷将自己的钱分成两份,一份借给莫刚,一份留给自己待产。
肖婷的好心救了莫刚的儿子一命,但自己却因生下一女儿而郁郁寡欢。莫刚为了报恩,就提议将孩子对换。莫刚说,你是孤儿,若秦浪因为你没生下儿子而抛弃你,那你母女以后怎过?我已经有一儿一女,咱们对换后我还是三个孩子,没有损失。我家穷,还节省了娶儿媳妇的钱呢?
肖婷被莫刚说动,决定将孩子对换。还请了接生婆詹医生作证人。去莫公庙许了愿在神面前下了赌注,此事是一辈子的秘密,若说出去会天打五雷轰……
如果她真是我女儿,我能认么?
陷入往事不能自拔脸色苍白的肖婷,让秦明秦浪父子俩很不安。秦浪忙将肖婷抱进卧室让其躺好。秦明则倒了一杯温开水进来。
“妈,你怎么啦?刚刚还好好的!”秦明说。
“没事、没事……煮好了晚餐,你们两个都不回来吃,一个人失去了胃口,就没吃,胃空空的,有些难受。”肖婷说。
“呼呼呼……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秦浪说:“我去煮一团粉皮丝,喂你吃。”
秦明感觉,妈妈一定有事瞒着自己,自己和莫莫间一定有某种联系。只是那往事好像让妈妈不愿意提及。明天晚饭时,拿莫莫开刀,旁敲侧击将她访访。秦明暗暗决定。
等父子俩走出了卧室,肖婷连忙爬起来,将门关上,上了保险。小心翼翼的从衣橱最底层的暗格掏出一个小盒子。很宝贝的打开,怔怔的看着……
“婷儿,婷儿!快开门!粉皮丝煮好了。”不知过了多久,怔怔发呆的肖婷被秦浪的敲门声叫唤声唤醒回到现实中来。
肖婷慌忙将小盒子藏进衣橱,出去开门。……1719+dxiuebqg+75……>;
第75章 秦明的纠结
窝在自家沙发上的秦明想:莫莫一定和我家有着某种亲密的关系,要不,妈妈也不会听到我和爸爸谈起莫莫就脸色苍白、血压上升、情绪起伏极大,还要去医院检查。难道莫莫是妈妈的私生女?如果真如爸爸所说,莫莫是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孪生姐姐或妹妹。自家的亲生骨肉找上门来应该高兴才对啊!哪有像妈妈这样的,再说,莫莫挺优秀的,有这样一个姐妹也不错啊!
妈妈现在住院,我只要拿到一根莫莫的头发去医院,做dna检验,就可以知道她是不是我的姐妹了。
该怎样才能拿到莫莫的一根头发呢?悄悄去卫生间看她的发卡,说不定会留下一两根头发;看她睡过的枕头,可能会遗留掉下的几根头发;两个女人同住一个房间,都是齐腰长发,两人都喜欢同床共枕说悄悄话,万一拿错了怎么办?要不就干脆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莫莫,年轻人更好沟通,把我的怀疑告诉她,请她直接从头上拔一根给我得了。或者请她们去美发店做个新发型,剪几缕头发测试软硬度,神不知鬼不觉的更好……
当秦明在想着如何找证据证明莫莫的身份时,秦朗打电话来说:“儿子,你妈的情况不容乐观,医生说要住院观察几天。你到我们卧室的衣橱拿一些换洗的衣物过来,还有毛巾牙膏牙刷也拿过来。”
“恩,知道了。你先照顾好妈妈。晚饭我会送过来的。”秦明答。
挂了电话,秦明进了爸爸妈妈的卧室拉开衣橱的门,一个鞋盒大小的木箱子就从衣橱里滚了出来。这是什么呢?箱子也没上锁,只是用褡裢紧紧的扣在一起。箱子很旧也很精致,不会是杜十娘的百宝箱吧!
秦明怀着一份好奇小心翼翼的打开小箱子,仔细的查看起箱子里的没每一样东西。一张便笺,一块磁带,两封信。
一张便笺上面写着:请放心,只要草儿愿意读书,就是砸锅卖铁我也会缴她读的。
草儿是谁呢?这张没名没姓的便笺是谁写的?看这刚劲有力的笔锋,这张便笺应该出自一个男人之手,这个男人好像在做承诺?!
一块磁带,里面录制的是什么呢?秦明东翻西找,终于在床头柜的抽屉找到了一只袖珍录音机。录音机表面光滑干净,可以看出主人经常爱不释手的使用,擦拭。奇怪,现在的手机都有录音功能把!难道妈妈的袖珍录音机只是为了播放这块磁带吗?
秦明将磁带放进录音机上,按下播放键。沙沙沙的一阵响声过后,一个慈爱的男音响起。也许是时间隔得太久,磁带质量不好;也许是男人的声音是某个地方的方言;反正秦明不知道也听不懂磁带的内容。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