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坐直身,看向王妃,见王妃神色淡定,道:“把皇姑姑的玉牌取来看看。”
祥云老公主赠了了玉佩时,王妃也在场,见女皇要验玉,只是微微一笑。
惜了了不愿再在这里多逗留,但女皇开口,也只得取出祥云老公主的赠给他的玉佩,递给丫头呈了上去。
女皇看过,仍递还给下人,交于惜了了,暗骂了声老狐狸,为了结识苏家,送出的竟是西越的皇权。
永和看这情形已知玉不假,脸色变得很难看,“那又怎么样?”
无忧不答,向女皇道:“皇上就没想过皇姐为何敢肆意欺侮我的夫郎?”
不凡手中端着的茶盅一顿,浅搁上身边茶几,这戏……开场了……
女皇重哼,“还能为啥,色胆包天。”
无忧从袖中取出信函,正色道:“如果说任意试图染指我的夫郎,是色胆包天;那么,泄漏皇上行程,又是为何?”
女皇和王妃同时怔了一下,飞快的看向永和。
斗大的汗珠从永和额头渗出,一时间忘了腰上的痛,上前两步,‘扑通’一声跪在了榻前,“皇上,我根本什么也没说。皇妹胡说八道,是嫉妒皇上宠爱永和,借机挑拨外甥和皇上的关系。”
无忧‘咦’了一声,“果然是知情的,那么这件事,己无需我再说什么。”说完上前,将信函交给女皇。
女皇看过,气得手微微发抖,强压怒气,“把十一郎带来。”
外面传来急步跑开的脚步声,而殿内则鸦雀无声。
无忧又退回惜了了身边,仍握了惜了了的手,“皇上,这里没有了了的事了,可否让他退下?”
女皇看着无忧和惜了了手拉着手,一派小女儿态。
相信王妃所言,女儿长大了,识得了风 月,惜了了这等绝色,整天与她一个院子呆着,她哪能不爱。
并非永和所言,兴宁是嫉妒永和受宠。
这般死揪着不放,该是恼永和大老远地跑来,骑在她头上拉 屎。
这事换成谁,也吞不下这口气,何况是平时骄纵惯了的兴宁。
而惜了了虽然是无忧的夫郎之一,但对西越皇家而言,终是外人。
加上他手上又有祥云公主的玉佩,可见与祥云公主关系非同一般。
虽然苏家被称为没有不能知道的情报,但女皇也不愿意他亲眼目睹皇家的丑事,无力的扬了扬手。
无忧当着众人的面,捏了捏惜了了的脸蛋,神态亲昵。
惜了了顿时窘得僵住,将她的手拂开。
无忧浑不在意,笑嘻嘻地放他离开。
王妃心里笼着的那片乌云渐渐散开,方才担心她难以屈驾,现在这样看来,仍是拿捏着院子里的这几位,她就翻不出手掌心。
不凡将王妃神情看在眼中。
忧忧自小敏感,又识得察颜观色。
王妃虽然退避三尺,不露声色,无忧仍察觉到王妃的心思。
故意没分寸的当众亲近了了,让人觉得她没有上进之心,贪恋男 色。
以此来将自己的锋芒掩去。
这样识得自保的她,让他心里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