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留行抓住空档,灵巧地缠上他的脚腕。
&esp;&esp;习武之人最注重下盘稳定,可如今的缺耳而正是怒极攻心,根本顾不着下面。
&esp;&esp;沈怀璧手腕一翻一折,一股极大的力量从手臂中迸发出来,握住木头柄的手猛地往外一抽
&esp;&esp;缺耳明显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手中的刀却没停下来。
&esp;&esp;他在赌,赌面前这个白净瘦弱的男子根本拉不动他。
&esp;&esp;可是,缺耳错了。
&esp;&esp;等到他意识到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了!
&esp;&esp;缺耳把身体往后仰去,企图避开沈怀璧的鞭子。可他动作越是急,跌倒得就越快。
&esp;&esp;扑通一声,缺耳面朝地的摔了下去。
&esp;&esp;沈怀璧:哦哟,可真是惨了。我不陪你们玩儿了,自己玩儿去吧!
&esp;&esp;齐墨:
&esp;&esp;在他打斗的期间,齐墨就已经把外面的路都探明了。看来这个华先生还是不太愿意抛头露面,也不愿意把它放在明面上来。
&esp;&esp;二楼雅座的隔音极好,外面似乎还是没有注意到里面的动静,人们还是纸醉金迷,醉倒在温柔乡。
&esp;&esp;花孔雀见他们要走,笑了一声:哎哟哟,这就要走了呀?两位二大爷,把我这花月楼打了一通,什么责任也不负,就想走了?咱们好戏还没出场呢!
&esp;&esp;齐墨皱着眉,虽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心里有一种淡淡的危机感。
&esp;&esp;花孔雀说罢,斥退后面没上场的大汉,从袖子间摸出药粉来,往空中一撒,雪白的粉末如雪一样,飞舞在空中
&esp;&esp;我花孔雀虽凶名在外,但也是个讲义气的人。我说了,你们二位今日来我这儿也是有缘,我还挺不忍心伤害那位小哥的。我也不管什么华先生不华先生了,只要你们中了我的醉梦散还能走出去,我便不管你们了。青龙帮的事儿是青龙帮的事儿,与我们化雪楼没什么关系。
&esp;&esp;那些青龙帮的人见她这么说,不由有些心急:花掌柜的!做人要讲信用的,你已经同青龙帮签订了合约了,你不能
&esp;&esp;哦。花孔雀捂嘴一笑:不就是三千两吗?我花月楼倒也没穷到那个地步,连这点钱也拿不出来。至于你,你来和我谈条件?老娘开花楼的时候,你小子还没出世呢!
&esp;&esp;她施施然退在门边,挥舞着手绢道:二位小哥,可好自为之啊!小女子,不奉陪了。
&esp;&esp;门关上,沈怀璧只觉着浑身酸软,头部晕沉。他勉强保持着一丝清明,看到了靠在窗边的齐墨。
&esp;&esp;对方似乎药症也中得不轻,像是发热一样,脸烧的通红。
&esp;&esp;沈怀璧用冰凉的手贴着他的脸,问道:十一,你觉得怎么样?还能动吗?能动我们就赶紧走!此地不宜久留。
&esp;&esp;齐墨伸出手,握住沈怀璧搭在自己脸上的手,凉凉的触感像一块玉,让他感觉像是在烈火中得到了甘露。
&esp;&esp;他实在太热了,便把那只贴在自己脸上的手摁的紧了些。
&esp;&esp;师哥,我好热啊
&esp;&esp;不知道是不是全身热的原因,齐墨感觉到此时更是口干舌燥,喉咙里像是要冒出一团火。
&esp;&esp;倏然间,两片冰凉的薄唇贴上了他的。
&esp;&esp;沈怀璧贴着他,轻轻道:这样好点了吗
&esp;&esp;沈怀璧向来都是把活做绝,不会给对方留下什么后手。
&esp;&esp;就算花月楼的花孔雀网开一面,让他们自生自灭,沈怀璧却没和他们客气,带着齐墨走之前把桌上燃着的油灯撂倒。
&esp;&esp;灯火四处蔓延,燃着了床帐,滚烫的火舌贪婪地舔舐着木质的桌椅板凳,从一楼看过去,二楼的那间雅座已是火光融融一片。
&esp;&esp;也许花孔雀给他们下药的药效因人而异,齐墨感觉很热,可沈怀璧却通体冰凉,整个人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