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荣淑有现代女性的美德,在丈夫入狱后,勇敢站在国民党的面前,她不再默默工作,她像一个手执火把的人,把光明给了我们,自己又奔向最前线。我们拥护许荣淑,我们投票鼓励她,使她永远在最前线!
这是我对许荣淑的最大支持。10多年后,我们重逢于“立法院”,她代表民进党到“国防委员会”来护航,做投票大队,所有丧尽正义之行,都埋头为之。她私下向我说,她不能不配合党的指示,不然她的不分区“立委”就给撤销了。我反问她,怎么和国民党一样了?我们当年共同的理想呢?她苦笑摇头,惨然不答。我在“立法院”,每次看到她都觉得乌云盖顶:可怜的许荣淑,她怎么变成这样子,这就是我写文章拥护的许荣淑吗?
2005年5月12日,我在“司法与卫生环境”及“社会福利”两委员会联席会议,针对“法医师法”的发言,记录如下:
……今天我必须说,我几乎要做一个类似人品的证人站在这里。
当年雷震案发生时,胡适先生在美国,他愿意回国为雷震作证,做他的人品证人,由于他的人品这么好,所以不可能会是一个叛国的人。
今天我要向大家做一个人品的证人,就是“台大第二次修正版”的主持人陈耀昌医师是我的老朋友,就像尤清主席是我的老朋友一样。台###医研究所所长、现任台大医学院教授陈耀昌,是我的老朋友,我认为他提案的版本可以免除两个弊端。
首先我们不愿意修正法律有两个原因,一是思想太旧,陈耀昌医师没有思想太旧的问题。其次是由于派系利益太深的问题。根据我的了解,陈耀昌医师也没有利益太深的问题。既没有思想太旧的问题,也没有利益太深的问题,所以,我愿意站在这里做人品证人来推荐“台大第二次修正版”。我的方法可能很怪异,因为我不是从法医的法律来研究,而是根据一个专家的看法来提出,我相信这个专家。
我在上一发言中谈到尤清,那天他正做主席,我看到他,颇多感想。尤清崛起于党外时代,他在别人坐牢受刑、吃苦受难时候,一路捡便宜——别人在战场上作战,他在战场上捡战利品。在捡战利品的记录里,从美丽岛大审辩护律师到党外公共政策研究会理事长,到民进党发言人、“外交部”主任,到民进党第一、二届中央常务委员,到“监察院”“监察委员”,到“立法院”“立法委员”、“立法院”民进党团总召集人、“立法院”“司法委员会”召集人,到台北县第十一、十二届县长、“国策顾问”,到今天又回头做“立委”。可见凡有便宜,他无位不抢;凡有好处,他无役不与。尤清的问题是他的无能,早在他做党外公政会头目、9年“国会议员”时代,就被我看出来了。我指责尤清从“监委”到“立委”,时间那么长,可是成绩那么少,可见其无能。无能以外,尤清另一个严重问题是他不重视县民的福祉,何国庆“台北小城案”就是一例。该案在8年中,国民党政府犯错只是两年,但声言尽除国民党劣政的民进党政府却错上加错,反倒三倍于国民党。6年内,公文光在尤清手中,前后就累积4次:第一次8个月、第二次一年4个月、第三次1年8个月、第四次又两年起跳,这种效率,说他无能、说他不重视台北县人民福祉,还是客气的;不客气的说法,乃是:尤清的行径,根本是蓄意刁难!他坐视人民3万坪土地荒废于斯、坐视人民20亿资本困顿于斯、坐视人民6年长岁月浪费于斯,最后,还悍然违反“内政部”指示,使“台北小城”万劫不复。他太可恶了。难怪“监察院”弹劾他。在“立法院”,我一看到他,就浑身不舒服,觉得他代表一层阴影。证实了尤清比国民党还国民党,证实了民进党执政比国民党还坏!
还有一个令我一看就不舒服的老朋友,是王拓。他和尤清一样,也到我家来过。王拓本是“左”派、是文人,却不幸沦为小气巴拉的“台派”,和歪七扭八的政客,迷失正业,整天鬼混,实在可惜。
张庆惠是魏廷朝太太。廷朝是我好友、难友。他死之日,小孩还小,我送了一万美金。
2000年1月12日,张庆惠写信给我说:
要特别谢谢您情深义重,在廷朝骤去之期,立即函致悼念,且惠寄巨额慰问金,此番恩义,永铭于心。难怪廷朝、廷昱两兄弟都常称赞您的侠义……
廷朝一生淡泊名利,但他有那么多的朋友,尤其是您,让我看见人世间最真、最善、最美的一面,也是让我与新奇、子筠能继续走下去的最大力量。李大哥,谢谢您,尽在不言中。
张庆惠是民进党不分区“立委”,常在“立法院”见到,只话家常。我喷瓦斯事件后,国民党(还是###?)雷老太太联手民进党林姓小卒告我到“立法院”纪律委员会,委员会约我答辩,结果大家不敢出席,在场只有二人,一为主席侯水盛,一为张庆惠。张庆惠对我说,她奉党的命令来了。侯水盛则一再赞美我怎么影响了青年的他。最后一等再等,人数不足,流会了。
我炮口转向了
我的朋友苏秋镇是“立法院”有史以来最破纪录的,他做“立委”的时候,炮声之多、火力之猛,令国民党头痛万分,也令所谓党外人士康宁祥之流为之汗颜。以“立法院”71会期为例,质询期间,“立法院”“立委”共378名,其中老贼278名、海外贼30名、台湾增补选70名、党外“立委”有11名,书面质询次数,国民党526次、党外621次,其中苏秋镇一个人就占了426次!占全部“立委”质询次数37%强,超过13!而康宁祥呢,却只有3次!还赶不上苏秋镇零头的18!另外在发言方面,发言总次数是4435次,党外受发言限制,只占1306次,其中苏秋镇虽受发言限制,但也发言477次,占全部“立委”发言次数10%强,换句话说,不到10次,就听到一次苏秋镇的“为民喉舌”!康宁祥之流差得远呢!正因为苏秋镇如此不肯放水、严格把关,所以,国民党只好趁他撒尿期间动手脚——每当苏秋镇一上厕所,国民党便派员在厕所门口“把风”,同时在院会中加快脚步,通过议案和条文。结果,害得苏秋镇只好忍尿,连厕所都不敢上。后来他甚至以想当“国会议员”必须膀胱有力为竞选诉求。可见几十年来,一尿之微,却攸关天下者,唯苏秋得以镇之!
如今苏秋镇走了,换成李敖来了。敌人已异,时势亦殊,我不能以次数和忍尿方法来做“立委”了,我必须以智慧调整方向,调高高度了。当我感到,质询、发言的效果,只是一时的媒体效果,而非实质的挽澜效果,我就决定减少去委员会了。对“立法院”,外部拆穿比内部颠覆正确。内部的努力,到头来只是一个人一张票,是用我之短争一日之长,我才不那么笨。虽然我偶尔也牛刀小试一下,但在主力上,我炮口转向了。例如我控告美国总统布什,甚至联合出生在美国、有美国国籍的李文,同步在北京一起告,就是擒贼擒王的转向,不但调整了方向,也调高了高度,我更深入地追究本末终始,我精心写给马英九的那封信就见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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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仪与潜艇采购(1)
2005年5月2日,我在“国防委员会”质询“国防部长”李杰上将,记录如下:
主席:请李委员敖质询。
李委员敖:主席、各位列席官员、各位同仁。部长,林肯总统在开国务会议的时候要先讲个笑话,他不是不尊重国家大事,而是让大家稍微轻松一点。本席也先讲个与我们的前途有关系的笑话。前几年,我在中天电视台做节目,在化妆室碰到周守训的太太汪用和,我向她开玩笑:“用和,你去买乐透,中奖以后我把我太太丢掉,你把周守训丢掉,我们两个人拿着你中奖的钱远走高飞。”汪用和答应了,而且她很得意地把这件事情告诉每一位女主播,结果被一位女主播听到,她的名字叫侯佩岑。侯佩岑过来偷偷跟我讲:“李大哥,如果我去买了乐透,中了以后你要不要跟我走?”我说:“不要买,我们立刻走。”侯佩岑也很高兴,立刻告诉汪用和。汪用和把脸一板,说:“这怎么可以?我飞机票都买好了!”侯佩岑就愁眉苦脸地告诉我:“汪姊说飞机票都买好了。”我说:“没有关系,我们坐船走。”这个笑话到这里还没完。现在有一个叫李文仪的美女出现了,看到李文仪以后,我不能够坐飞机走,也不能够坐船走,我可能坐潜水艇走了。换句话说,如果李文仪出现了,我可能就同意了潜艇的军购案。这证明什么?证明一个局面在拖的时候,可能会对我们有利,本席是用笑话来讲,你们都是将军,当然知道汉尼拔,汉尼拔打到罗马的时候连大象都带过去。罗马打不过他,可是后来罗马将军用“拖”的方法把他拖死,后来依“拖”的观念出现了英国的费边社。“拖”是一个很重要的战术,看起来像是不敢跟你打,可是最后我赢了。宋朝整个天下就是拖来的,他把契丹辽国拖垮,把第一号敌人拖垮,又把金朝拖垮,他把敌人拖垮后自己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