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相生,互为流转,这世上哪有真正的完美,但小先生,的确是最接近完美阴阳之人。”
喜山王讲到此处,同时也生出希冀,又对天穹讲道,
“练得身形似鹤形,溪谷之下两函经,我来问道无馀说,云在青天水在瓶,
小先生,我是瓶中水,希望你是青天云——圣人无量、道者无为,我斗胆成为引你入道门的玄师之一,往后狐族命运,还请小先生多多照顾。”
“今日多谢喜山王玄师出手,周玄,定不负狐王所托。”
周玄很是郑重的承诺道。
棋盘对面的摩崖僧则叹着气,说道:“用溪谷真传,换往后的狐族命运,喜山王在你的身上押了重宝。”
“往我身上押宝的人,很多。”
“这么多人往你身上押宝,你应该有些疲累吧?”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你这种妖僧斗,更是其乐无穷。”
周玄冷冷笑道:“我曾经是个生意人,做生意的,总有些职业操守。”
“操守是什么?”
“人家把身家性命、多年积蓄押在我身上,我就不能输。”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周玄掷地有声的话语,将摩崖僧说得愣住,他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说道:“或许,棋局胜了,我会亲自面见迷加旬王,向你求一个情,询问圣佛能否网开一面,不让你就此陨落。”
摩崖僧已经下定决心,比起用尸骨、魂魄搭建一座永恒之桥来,周玄若是能降服为佛国所用,那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不要死先生,只要活周玄。
“这局棋,你赢不了。”
周玄又在“大龙之势”上,延续了一子。
“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非要在棋局上,下这废手作甚。”摩崖僧见周玄的棋,很是头痛……
……
待得遮星携着赵青霄逃遁之后,喜山王则委顿的坐在了墙角上。
囚龙井在碾碎了星辰之后,终于,它自己也无法扛住伟力迸发,又失去了赵青霄的主持,崩碎开来。
龙神无力的痛嚎了一声后,气息也弱了下来。
“修成了祖龙气候的东市大龙,在这场棋局之战中,怕是也无甚大用了。”
喜山王轻轻的拍着地面,像是在抚摸龙颈一般。
云子良也不反驳,他也感应得到——东市龙神的气息,在囚龙井大战之中,已经被伤了根基,变得大不如前。
“嘶,冷呀。”
喜山王解下了腰间的酒葫芦,猛灌了几口,说到:“我阴盛阳衰,强行与赵青霄搏杀,拼命之时,倒还不觉得,等这会儿歇了下来,便只觉透体冰寒,喝两口烈酒,或许能缓和些,云先生,你也来一口?”
“我就不跟你抢酒了。”
云子良也蹲下了身,说道:“多好的东市街啊,被寻波僧、遮星、黄原大妖、祆火教他们一闹腾,便成了一团废墟了。”
“生生死死的事情,我见得太多了,倒不如云先生这般多愁善感。”
喜山王又灌着酒,
此时,翠姐拽着木华走来,对着木华说道:“华子,喊兄长。”
“兄长……”木华怯生生的说道。
“你也是狐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