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昭信校尉?呵,这个只不过是言朔如今给他随便找的闲差罢了,她当初入王府的时候沈厉可才从这个职位上升上来才没几日,只因言朔想将他提到半明面上来,升了官职好办事罢了。
&esp;&esp;那个沈厉,一直都是言朔一手培养出来的人,吃的是裕王府的饭,拿的是裕王府的银子,行的是裕王府的命令。说得再直白些,就是那种能为言朔办一切事情,哪怕去死,同云销一般的死士。
&esp;&esp;甚至他做得事情,比云销更加血腥一点,更加危险一点,因为他杀人,杀过很多很多不计其数的人,不仅是作为一个军人该杀的敌人,更是为言朔除去所有要除去的人,那就是一把刀,一个杀神。
&esp;&esp;这样的一个人往宁国公府提亲,怎么可能是出于真心,怎么可能是他自己的心意!
&esp;&esp;言朔!
&esp;&esp;覃晴深吸一口气不禁踉跄倒退一步,他明明知道,明明知道……可他竟然设计沈厉去宁国公府提亲,将覃韵的一辈子都毁给了那个杀神!
&esp;&esp;他是想做什么?是她那天的态度终究惹恼了他,他想把覃韵捏在手中进而牵制她吗?
&esp;&esp;她怎么能给忘了,他本就是那种不择手段毫无人性的刽子手!
&esp;&esp;“姑娘。”浅春浅夏也是讶然与老太君的决定,忙扶住覃晴。
&esp;&esp;覃晴死死咬住下唇静下心来,道:“备车,我要回京城!马上回京城!”
&esp;&esp;他要去找言朔,他凭什么以这样的手段去糟践覃韵!
&esp;&esp;………………
&esp;&esp;匆忙与陶惠然告辞,覃晴收拾了东西便往京中敢,进城门的时候只停外头一阵喧哗之声,城门的守卫突然出动将所有进城的行人车马往两边拦,空出了正中央那条进城的大路来。
&esp;&esp;“姑娘,外头拦路了。”浅春出去看了一眼,回来道。
&esp;&esp;“可知是为何事?”
&esp;&esp;浅春看了一眼覃晴,垂了眸道:“听说是裕王殿下从京畿大营巡防回来了。”
&esp;&esp;他回来了?覃晴冷哼一声,正好!
&esp;&esp;有马蹄声由远及近,覃晴掀了车窗的帘子往外头看去,黄土飞扬中,一队人马速度靠近,在城门前才缓缓慢下速度来。
&esp;&esp;“卑职参见裕王殿下千岁。”一个武将模样的人在马前单膝跪下。
&esp;&esp;“免礼。”言朔一身玄色的骑装,披着银白色的缎面披风高做与马上,风尘仆仆却是不减面上的清俊。
&esp;&esp;“皇上口谕。”那武将站起来后朝言朔正色道,言朔及身后跟随的亲兵侍卫闻言,连忙下马行礼。
&esp;&esp;“儿臣接旨。”
&esp;&esp;“皇上口谕,裕王巡视京畿大营辛苦,准先行回府休整,明日再行进宫复命,钦此。”
&esp;&esp;“谢父皇恩典。”言朔谢恩起身,顺口便又走进了那武将寒暄了两句,正要转身上马,却是忽然感觉到了转头看向一旁叫守城卫兵拦住的人群里,只见一辆华盖的马车上车窗的帘子掀起,那张日思夜想的面容透过车窗直直地看着他。
&esp;&esp;阿晴。言朔的面色一动,却是接近不得,只瞧见见那车中的佳人嘴唇动了动,吐出三个字来。
&esp;&esp;言朔略略一顿,随即会意,轻轻点了下头,翻身上马,带着人绝尘而去。
&esp;&esp;香金楼。
&esp;&esp;覃晴的马车到香金楼的时候,大约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早早打发了杨三儿,覃晴却是不瞒着浅春浅夏,径直就带着一道进了相近楼里,掌柜的一见,上来就笑着往楼上领,开了一间空屋子的门引浅春浅夏进去等。
&esp;&esp;瞧着神色惊疑不定地瞧着自己的丫鬟,覃晴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推了另一间屋子的门进去。
&esp;&esp;言朔的衣衫未换,依旧是城门前的那一身,显然是进了城就直接过来的,银白色缎面的披风随手搭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esp;&esp;“阿晴。”言朔见着覃晴进来,面上的笑容欣喜,长长相思之苦,忍不住便上去握住了覃晴的肩膀,却不想叫覃晴猛地挣脱开来。
&esp;&esp;“阿晴?”言朔叫推得后退一步,神色微愣,而后怕是覃晴脸皮薄又羞与他的莽撞,不由尴尬地笑了笑,“是我又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