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郁琏城刚起身,由于先前受了地上的湿气,加上近段日子来的担忧,导致了身子日渐虚弱,现今也不大愿出去走动,整日呆在浣溪苑中。
“芸檀!你这是做什么,没瞧见少夫人在小憩吗?”
玉香掀开珠帘,从内室走了出来,脸色微沉,带着些责怪的呵斥着芸檀。了了又回头瞅了一眼内室,怕是自个儿的声音,惊扰了里面的人,转眸又怒视着芸檀。
“玉香姐,你不知道我方才听了些什么话,换做是你也会像我一样。”
芸檀见状,便将声音压低些,却还是压不住满腔的怒火,愤愤不平的对玉香道。
“不过是下人们乱嚼舌根子,听过便罢了,莫要让少夫人听去,仔细伤了她的心。”
玉香凝思片刻,低叹了一声,下人们乱嚼舌根子,她不是没有听过,只是现今少夫人的状况又不是不清楚,能忍则忍,忍不住便做罢。只盼老夫人快些醒来,老爷和夫人快些回来,那样少夫人好歹也有个人替她做主啊。
“少夫人,您怎么起身,要多休息才是啊。”
玉香听见珠帘撞击的声音,回头一看,忙的上前帮忙扶着郁琏城,这身病怏怏的身子,不宜下榻才是。虽说眼前的少夫人多了一份柔弱,少了一份冷傲,却依旧那样为她们着想,光凭这点,她玉香誓死保护。
“不碍事,只是些小病。这些是小菜?”
郁琏城透着病若西施的美,在暖玉和玉香的搀扶下坐下,看着眼前的清粥小菜,柔美的声音有着一丝沙哑。
“。。。。。这哪是什么小菜,根本就下人们吃的东西。少夫人莫要吃了,芸檀把这东西拿去倒。”
芸檀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心里真真是替郁琏城觉得委屈,好歹也是个少夫人,再如何不受宠,也不至于落得这样的下场。真是欺人太甚,那狗眼珠子把人看低,莫教她们那天逮住,定好好教训一番。
“你把这东西倒了,小姐就没东西吃了。”
暖玉也觉得愤恨不平,但终究是没有失去理智,替郁琏城的身子着想,东西虽清淡了些,却也适合病中的郁琏城,便急忙止住芸檀,又把东西给放到郁琏城面前。
“让你们跟着我受苦了。”
郁琏城低低一叹,有些愧疚的说道。
“少夫人,您莫要自责,我们都是心甘情愿的。你好生养着身子,外头的事就像风一样,过了便也无事了。”
玉香宽慰着郁琏城,这穆家的事她见惯了,也就没有芸檀那般直肠子,懂得小心谨慎的收敛自己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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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天气较为清爽,初秋来临,几人怕郁琏城整日闷在浣溪苑,没病也会闷出病来,便劝她出去走走,散散身上的霉气,缓缓忧郁的心情。
“瞧,这儿景色甚好,正适合少夫人散心。”
玉香、芸檀、暖玉等人陪着郁琏城一快来到后花园,步入初秋,那种秋天的萧杀之意仍未完全展露出来,夏末的景致依旧存在,掺和初秋的凉意,别有一番风味。
郁琏城带着少许病容,和三人一块在花园散心,倒真真如她们所说一样,出来走走,心情也不似先前那般沉郁,凉风习习,吹散了不少愁意。
目光四处飘去,少顷便停驻在亭子里,二少爷正陪着紫湘一块在凉亭内,二少爷一脸的不乐意,紫湘也多了一份僵硬,瞧那样,两人似乎有着不寻常的关系。
在触及到二少爷戏笑的眼神时,微微一愣,不明白他为何这样对着她笑,好像一只猫发现了好玩的老鼠一样,那种带着点儿兴奋的眼神,令她有些厌恶。
“哟~这不是少夫人嘛。”
正当郁琏城犹豫之际,柳眉儿带着丫鬟春香来到了她身边,言语间带着讥讽之意,气高趾昂的冲郁琏城说着。
暖玉、玉香、芸檀三人有些不情愿的行礼,末了便站在郁琏城身边,好似柳眉儿是什么凶狠的猛兽般,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便与她拼了。
“嗬、既然少夫人来,不如一块去看看紫湘小主,她可是第一个怀了穆家子嗣的人,矜贵得很。”
柳眉儿不屑一笑,继而对凉亭内的人望去,颇有些牙咬切齿的说着。少主去她馨香苑的日子也不算少,怎的肚子就是不争气,倒让别人先怀上了。
“紫湘见过少夫人。”
瞧见郁琏城已经来到凉亭外,紫湘便起身恭迎,有了身孕也不大敢动作太大,只是歉意的行了个小礼。
“你是有了身孕的人,怎么能行如此礼节,快快请起。”
郁琏城有些急了,这要是有个好歹,所有罪名都得她来担当啊。慌忙上前去扶起紫湘,却不料脚下被身旁的柳眉儿绊了一下,直直的向着紫湘扑去。
紫湘脚下一拐,身子向左倾斜而去,恰巧那边便是一个荷花池,池中的荷花已经凋零,徒剩一池的荼靡之色,她下意识的抓住可以稳住身子的一切东西,也就这样和郁琏城一块落入了池中,通的一声溅起一朵大大的水花。
冰凉的水从鼻子耳朵猛地灌入,沉甸甸的身子在不断的下沉,心头涌上一种快感,似一块挣脱了枷锁的石头得到了解脱般。恍惚间,她看见一个白色的影子像她扑来,模模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