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喷洒,沾染卷帘的面孔。
这使得祂格外畅快,哈哈大笑!
“啊!”
陈袆目眦欲裂,这份刺骨的痛意,反而让其因执念被燃烧,而混乱无比的脑袋,多出一丝清明。
陈袆瞪着被烧得难以视物的双眼,不断在地上胡闹抓挠,意图唤回自己的九环锡杖。
九环锡杖有灵,当即飞了回来。
然而!
卷帘宝杖一挥,便将飞来的九环锡杖,重重砸入弱水,沉入河底。
而陈袆的右手,则是被祂一脚重重踩下,反复碾压,发出骨肉碎裂的嘎吱声!
“痛吗!天命人!我问你痛吗!”
卷帘神色癫狂,不断向着陈袆开口发问。
祂面上笑意缓缓褪去,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恨意与狂怒!
“我失手打碎琉璃盏,便要被罚在这流沙河中百年,每七日受飞剑穿胸百次之苦!”
“我辛辛苦苦数百年,不惜作恶也要拼好琉璃盏,重返天庭,却被随手打碎!”
“而当年我以为,还有机会再拼一次琉璃盏时!”
“你却又一次,粉碎了我的希望,就为了让我西行!”
“西行!西行!西行!”
“杀不绝的天命人!杀不尽的取经人!”
“你们为什么一个个,都要往西而去!”
“为什么一个个,都要去那灵山,取那劳什子的真经!”
“就不能让我安安静静,拼好琉璃盏,重回天庭吗?啊?”
卷帘似是将自己的一腔怒火,尽数吐露而出。
祂喘着粗气,嘴角缓缓滴落鲜血。
祂随即微微点头,似是在自言自语。
“对,对,就这么办。”
卷帘低下头,看着身上火焰渐渐熄灭的陈袆,开口说道。
“来,天命人,我们玩个游戏。”
“如果你肯答应不再西行,不再去灵山,不再取经。”
“我也未尝不可,放这辈子的你一条生路。”
“我问,你答。”
“错一次,我断你一条肢体。”
卷帘拔起宝杖,将半月铲刃牢牢卡住陈袆的左腿,低声喝问。
“你……还西行吗?!”
陈袆因遭受七彩琉璃火的炙烤,使得他脑中执念回响的声音,变得有些微弱。
不过那股强烈的情绪与痴念,却是怎么烧也烧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