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袆面色复杂,显然未曾想到,这乌巢禅师竟如此痛快。
他仔细收好经文,谢过了乌巢禅师。
如今这乌巢禅师,看起来倒是分外正常,没有日后那般疯魔行径。
他心通下,乌巢禅师并未言一句假话。
这让他知晓,最起码眼前这个禅师,并无恶意。
至于那位浮屠山的乌巢禅师,究竟有没有恶意,他便不知晓了。
也不知道,浮屠山上的那个乌巢禅师,在和他打着什么哑谜。。。。。。
宴席过后,大致商讨完毕。
乌巢禅师要了一间静室,诵念经文,清心除欲,以备夜间除魔。
陈袆只是看了一会,便发觉他们好似真的打算,要从早上念到晚上。
他顿感无聊,便施展神通,悄悄跟着言家父子去了言府。
言府高墙大院,看起来颇为华贵。
陈袆刚到言府,便听到了里面,所传来的争吵声。
“父亲!如今山上的大师们,都下山降妖伏魔了。”
“孩儿实在不忍坐视,也想尽上一份力!”
“放屁!你今晚安心在这呆着,哪也不许去。”
“若你死了,我这家业由谁来继承?”
“我白手起家,攒下如此大的家产,何等不易!”
“你这孽子非要和老夫作对,跟着和尚去送死不成!”
“来人!把这脑子不清醒的逆子,给我关去地窖里!”
“我倒要看看,今晚他能去哪!”
陈袆站在院墙下,一边听着墙角,一边摩挲着下巴。
天眼通扫视下,他清晰的看到言语被拖走。
言行丕吩咐家丁,将大量经文贴在了,自家那颇为繁多的门窗上。
甚至就连府上的鸡棚狗窝,都被贴上了一张经文。
一时之间,仅仅只余下不到十张经文。
然而就算如此,言行丕也没打算,将这些经文留给镇上的乡亲。
反而是嘱托着家丁,欲将这些经文,全都送到镇上那些高门大户之中。
陈袆见此细细回想,似乎那些建筑,在昨日还真就未曾有过太大损毁。
“好一个言行丕!”
陈袆面色一沉,直至此刻,他哪里还不知道,为何镇上会死那么多人!
他强行压下,心中愈发旺盛的戾气。
便听言府内,家丁与那言行丕,交头接耳。
“老爷。。。。。。”
“禅师不是说要把这些经文,贴到各家各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