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皇后赞许地笑了——这孩子就是聪明,反应快,还总能抓住重点。
将行接下来又提到出席的贵族和官员,罗列一堆爵位和官衔。
听到几个官爵名称,薄皇后发出低低的叹息。叹息声极轻,随侍的宫人没听到,腿旁的刘彻却听到了。
刘彻抬头疑问地看向嫡母:“阿母?”
“无妨……”拍拍儿子的后背,皇后的思绪渐渐游离:“吾诸从兄……曾任此职。”
“从兄?”刘彻往母后身上蹭蹭,很乐意了解姥姥家的亲戚情况。
“嗯……”薄皇后语带哀伤地追忆起往昔的岁月:当薄家还如日中天时,她那些堂兄弟表兄弟都是出仕做官的。后来薄氏衰落,从兄们见京城呆不下去,一个个相继远走他乡。当初青梅竹马,如今却各在一方……
听到这,刘彻手伸向果盘拿过只水晶梨:“阿母若思诸舅,咔哧,竟可召来一见呀!”
皇后哑然失笑,摇头。
“不可行?咔……”胶东王眨眨眼——不明白。
薄皇后爱怜地抚儿子的头:“出嫁之妇,依礼亲兄尚不得多见,况乎‘从兄’?”
‘咔!’吧唧吧唧啃梨子:“哦?一年见几多?”
将行插嘴:“禀大王,亲兄,一岁或可一二。至于从兄,数年不见,亦常情也。”
“数年?数年不见?”刘彻不知想到什么,立起眉毛就问:“阿母,阿……嗯,阿绾从姊将离长乐宫而出嫁乎?”
皇后颔首:“然也。”
刘彻瞪着黑亮亮的眼睛:“阿娇呢?阿娇……亦然?”
大汉皇后点点头:“今上怜之,皇太后爱之,然阿娇终有出宫于归之日。”
“阿娇为人妇后,彻欲见,”胶东王的左臂向后弯,手掌探进衣袍:“使人召其入宫,可乎?”
“不可。”薄皇后正色道:“华夏之制,‘君王’例不见‘臣妇’!”
‘嫁给别人,就成了臣之妇,见都见不到啦?’刘彻纠结起眉头,嘴角绷紧:“彻为胶东王,不得见?”
大汉皇后挑眉,决定抓住机会强化思想品德教育:“吾儿贵为一国之主,当知‘礼不可废’!”
“哦?”隔纱布摸摸自己的伤口,胶东王气咻咻地大感不平:‘什么呀?为她吃了那么多苦头,敢情只要一嫁人,连个面都见不上?那我现在受的这份罪怎么算啊?’
眼眯起,一个想法突然在脑海中划过:
嫁别人,见不了。
但是,如果阿娇嫁入胶东王宫呢?那他这个胶东王不就可以日日见时时见了?
念头一旦兴起,就像春蚕吐出的丝,丝丝——缕缕——层层——在心头缭缭绕绕,再难分解。
眉头松开了,刘彻越琢磨越觉得对头,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笑嘻嘻张大嘴,一口咬下去。
“哇!”五官拧成一处。是没留神,咬到梨核上了!
香甜,而——酸涩!
作者有话要说:笔者有幸参加了一次小型的法律论坛,里面的内容让我为之震惊。
当时我问:
医疗行业的内幕较黑,这是公开的秘密,
全民医保成本并不高,如果实行全民医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