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安然回头,以为是自己弄下来的,却发现有人偷她的钱包。
那小偷拔腿就跑,肖安然一急抱起点点去追,边追边喊保安,那小偷大概是惯犯,在货架内穿梭如流,眨眼的功夫就跑个没影。肖安然气急,脚受伤了不好跑还带着儿子,似曾相识的无助感从脚底蔓延至全身,她蹲在地上眼泪颗颗地流了下来,点点从来没见过妈妈哭,也跟着大哭起来。
肖安然抹抹眼泪哄儿子,“点点不哭,爸爸待会抓坏人好不好。”
“我说你们跑哪去了,怎么了都苦了?”苛钟逸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看到母子两个都是眼泪汪汪地,心里一窒。
“小偷,她用手指着小偷的方向。”
苛钟逸一阵风似的冲出去。
她赶到的时候,小偷已经被保安和苛钟逸制服在地,地板上有一把折纸刀和些许血迹,苛钟逸一手拿着她的钱包,左手滴滴答答地流着血。
粗略地包扎后,她来开车送他去诊所再包扎。诊所里帮他包扎的护理的居然和他们有过一面之缘,是那时候在南江区做护士的中年女人。那女人对帅哥美女记性好,一下就认出是他们来了,苛钟逸和肖安然面面相觑,点点也拼命挤在中间,吊着爸爸的领带,和爸爸妈妈玩挤眼睛,好好玩。
“哎,不记得啦。”女人把苛钟逸另一只手翻开来,“他右手当初还是我包扎的呢,你看包扎的多好,这疤痕多浅啊!你们也真是,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好事成双啊。”
肖安然和苛钟逸总算是想起来了,那次去南江区考察,他帮她抵了一块从上面突然落下砖块。
依稀还记得,他说什么来着,“再留疤也是你男人。”这个男人,把她生命中两次苦难都承受了,毫无怨言,她不由得轻柔抚上他右手的那道疤,从指间直到掌心,居然这么长。
点点小手手也来摸摸爸爸的大手,一点都不好摸,没妈妈的软,摸了几下就不摸了。
两只绵软的手此时都在他的掌心,这伤负的还真是光荣。
“哎呀,我说你们搞得还真快,这么快儿子都三岁啦。我当初可是怀了2年才怀上呢。”护理边包扎边絮絮叨叨地说着。
“我有能耐,我老婆也能生。”苛钟逸红光满面的丝毫不见受伤的样子,语气三分玩笑,七分当真。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肖安然耳根都充血红了起来。
车上,苛钟逸陪儿子坐在后座,肖安然在驾驶位上开车。
“你刚才怎么哭了?”苛钟逸突然想起问到。
肖安然张口还是不想回答;“我儿子哭了嘛。”
“这不像你。”苛钟逸说到。
“哪样才像我?”肖安然无声地笑了笑,片刻后,还是说了出来,“我在美国又一次抱着点点去买东西,也是被偷了钱包,可是那时没人来帮我,钱包里有我所有的银行卡,外籍华人,丢了银行卡和身份证补办很烦的……”
其实,哭的是那时候你能在身边就好了。
苛钟逸组装兰博基尼的右手僵硬了一下,“今后我会一直在你们母子身边。”
肖安然手机响了,苛钟逸给她接好蓝牙耳机。
“这么快就查到了?”
“那当然啊。小小可是电脑高手。”六六得意,随即说道,“这条生产线是一个叫张生的总监负责的,深海海藻泥有纰漏,就是经过他的手,而他有个情妇,你猜猜是谁?”
“花微微。”
“聪明。”
作者有话要说:补上~~~
第56章 以己度人
几场暴风雨过后;总算驱走了弥久不散的梅雨天潮气;农历大暑应期而至;N市作为全国四大火炉之一,自然是空气都快烧起来了。
日日都是三四十多度的天气,不过一天中大部分时间都在空调里的肖安然倒是很少觉得热,只是工作忙得快透不过气。她不懂苛钟逸哪里来的那么多时间;几乎每天下班准时陪点点,Keying照样运营的很好。
“你们组的花微微呢?”肖安然对刚进来的二组副组长问到。
“肖总;微微姐请了病假。”副组长回答地诚惶诚恐。
肖安然微微一笑;“我很可怕吗?你做的还不错;继续努力就好。”
副组扯了扯嘴角,今早听说肖安然前几天降了高级BA的职;一个初级BA起码做两年才能升到高级BA;做法简单残暴,不过这样杀鸡儆猴的方法确实行之有效,敢这么做的人是有很大的资本。果然,漂亮的女人心是最狠的。
“在想什么?”肖安然说。
“哦,我在想我们组缺几个人手,肖总可不可以找人力资源部或者别的组拨几个人过来。”
肖安然了然说道:“最近你们二组的任务确实比较重,你想说什么我知道了,无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