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很远,秦秋生开一会儿就得换萧渡水去开,宴尘远手上有伤,不可能去开车,于是在萧渡水和秦秋生换了两轮之后,宴尘远突然把庄骁拍醒,问:“我突然想起来个事儿。”
“嗯?”
庄骁睁开眼,似乎是很困的样子,咂么两下嘴才问,“怎么了?”
“之前我看到过一张你和萧时安的合影,是怎么回事?”
宴尘远探身过去捏了捏他耳朵尖的毛,“现在能说了么?”
“当时我打算去他们家里找小渡水,看看这一世小渡水身体状况怎么样,”
庄骁说,“但是因为陆权夏的骨头,我刚踏入他们家,萧时安就发现我了。”
“然后你就被抓过去一起拍了张合照?”
宴尘远觉得不可思议。
“是啊,”
庄骁像是睡够了,伸了个懒腰,变回人型小声说,“萧时安这个人……很多时候都很莫名其妙,就像一开始他们跪拜青铜像的时候,他就是灵机一动然后拜了四下,把佛像拜成了邪佛,那时候他头被砍下来,刚好滚到青铜像脚边,于是青铜像带着他开始这场轮回,但研究胚胎这事儿,也是他灵机一动琢磨出来的。”
“现在只要杀死青铜像就能阻止他的实验了吧?”
秦秋生边开车边说道,“毕竟他用来给胚胎提供养分的那些试剂都是从青铜像的力量里面提取的……”
“我……”
萧渡水说出这个字后顿了一下,随即深吸一口气,道,“其实我觉得不太对。”
“嗯?”
宴尘远看向他。
“就像我一开始说的那样,这场终局,我们双方打的都是明牌,而且你也说了,萧时安这辈子是最后一次机会,他和我的联系已经断开了,如果没研究出方法和我换命的情况下被我们毁了青铜像,那他就真的完了,”
萧渡水看着窗外,说得十分缓慢,宴尘远看见他始终捻着自己刚触碰到灰烬的手指,“在道观的时候,他明明都叫实验体来包围我们,为什么不趁着我们那会儿还没处理好上口,直接冲上来和我们拼命?”
“继续说。”
宴尘远道。
萧渡水再次顿了一下,他转过头,看向宴尘远:“我觉得,他在故意放我们去找青铜像。”
“哎!”
秦秋生拍了下方向盘,“那我们直接传送过去不就好了?反正我们本来也要摧毁青铜像,先过去把青铜像砸了,然后走一步看一步……”
他越说没越没底气,从后视镜里看见宴尘远和萧渡水都没什么表情地看着自己的方向,于是咽了口口水:“我乱说的,宴队萧队。”
“哎,我问个事儿,”
宴尘远说,“你知道我们把青铜像砸了之后,你们这些权能者会怎么样么?”
“我知道,”
秦秋生这次没有犹豫,果断地说,“春燕姐也知道。”
“我也知道。”
庄骁说。
“你先别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