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分钟,林景尧跟同学们说说笑笑回来了,莫逢春这才开始收拾东西。
她当然是不会等陆望泽的。
陆望泽脾气差,性格很讨厌,每年只长个子,不长智商,她才不惯着他。
莫逢春依旧不喜欢被人关注,所以她与林景尧对视一眼后,就背着书包离开教室了。
要在其他人面前,承认自已在等林景尧,她是做不出来的。
等到走过了一条街,身后的跑步声便逐渐逼近,莫逢春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额发微湿的林景尧。
他朝她笑了笑,眉眼动人。
原本要填满箱子的最后一瓶饮料,却在今日以未曾预料的局面,送给了林景尧,莫逢春形容不出此时的心情。
她想,下周五又要再买一瓶了。
小区到了,林景尧把书包还给莫逢春,莫逢春瞧见他绯色的指节,淡淡的肉粉,很漂亮的颜色。
她突然想起,林景尧问她为什么不愿意把头发绑起来,而她好像还没来得及回答。
所以,在分别前,她对他说。
“我不喜欢改变。”
林景尧似乎没太理解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毕竟这句回答跨越得时间有些久,而他此时热得有些晕晕乎乎。
“什么?”
“不扎头发,是因为不想改变。”
莫逢春耐心地补充了一句,林景尧恍然大悟,连连点头,未曾多想。
“这样啊。”
他没听懂她的话,而她也不懂,自已想要对方听出怎样的深层含义。
……
“那么,你上一次触碰到她,我的意思是,不是隔着布料,而是真的触碰到了肌肤,比方说抓了手腕,或者碰到了胳膊,最近的一次是什么时候?”
医生的追问把林景尧从记忆的热浪中拉回来,他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有些恍惚。
“两年前,回家的路上,那天很热,我碰了她的手腕。”
这是他们最近的一次肢体接触。
在此之后,他与莫逢春也算不上关系疏远,只是确实没再有过肢体接触,连衣服布料都没碰到过。
直至今日。
“进入病房接触患者前,请你仔细回忆一下,自已是否接触过某些易过敏物质,才会导致患者出现严重的免疫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