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尧平常都只喊她“逢春”
,温柔缱绻又很妥帖的,只有在床上的时候,偶尔才会极其黏腻地叫她宝宝。
他停下所有动作,莫逢春很是难捱,她觉得今夜的林景尧虽然可怜,但行为却实在恶劣,总是在关键时候吊着她。
莫逢春有些不开心,她推了推林景尧的胸膛,想要就此结束。
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林景尧又开始讨好地服务她,吻去她脸上的泪珠,却再也不敢触碰她的嘴唇。
“宝宝,你亲亲我。”
“亲亲我,好不好?”
“……”
伴随着压抑喘息的情话无孔不入,莫逢春不明白林景尧为什么不像之前那样直接索吻,反而要近乎乞求地等她主动。
她在感情方面偶尔很迟钝,想了许久都想不明白,这沉默的样子落在林景尧眼里,就成了拒绝。
林景尧不再问了,他又开始对她说“我爱你”
,那细细密密的吻连同泪珠落在莫逢春的肌肤,独独避开妻子绯色的唇。
莫逢春看着丈夫,似乎终于想通了什么。
她一手撑着床,将上半身抬起,一手搭在林景尧的肩膀,吻上了他,眼眸比夜色还要黑,却蕴着细小的亮光。
“我也爱你。”
她看着丈夫,一字一句道。
林景尧的泪水愈发汹涌,他抱住她,像是归巢的乳燕,终于不再无目的地吐出“我爱你”
,多余的话全部都被堵在了两人的唇瓣间。
一夜荒唐。
当时的莫逢春以为林景尧那样的反常,是因为出差前的分离焦虑,现在想想,他分明是因为出轨的愧疚作祟。
莫逢春不能理解林景尧人机分离的行为,嘴上说着爱她,哭得那般可怜,在家里跟她做,在外面出轨江辰赫,被别人做。
一想到自已被骗了半年之久,还在不知情的情况,碰过那么肮脏的身体,莫逢春就想立刻剥下自已的皮,放干身体的血肉。
好脏好脏好脏好脏好脏好脏好脏好脏好脏好脏好脏好脏好脏好脏好脏好脏好脏好脏好脏好脏!
林景尧为什么这么对她?
他凭什么敢这么对她!
?
眼球爬了血丝,五脏六腑被挤压成团,莫逢春想要尖叫,想要抓着林景尧的衣领质问他,想要拿起一旁的水果刀割断他的大动脉。
可她什么都没做。
身下的病床变成了粘蝇纸,她是动弹不得的黑色飞虫。
“…对了,景尧这段时间也很挂念你,让他跟你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