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柔汐有些欠揍地问了一句,齐疏眸光瞥过来,她乖乖闭上了嘴。
“你为什么要放我走?”
她怕这件事是他一个冲动,所以又问了一遍。
“你的心不在这儿,勉强你留下来也没有什么用,你走吧,带着权子煜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齐疏手中捏着的茶杯被他捏出了汗,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好希望她说不走。
而且,他似乎有些害怕,万一锦柔汐真的说要走,他要怎么说?
“齐疏,你特么把我锦柔汐当什么人了?玩的时候你玩的欢了是不是,事后就一幅我对不起你的样子让我离开?世界上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锦柔汐真的快要气乐了,齐疏打的算盘还真的是好响好响的啊,可惜了,她锦柔汐龇牙必报,而且是这样的大仇,不是亲眼看见他死,她怎么可能离开?
“你想怎么样?”
她挑眉,为什么感觉他有些窃喜,还有些高兴的样子?她是哪句话说的很得他的心吗?
“哼,我,我考虑考虑,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就算是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她难得的有些小女儿神态地说着这样的话,齐疏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出神。
“你听到没有?”
她恶狠狠地提高音量,齐疏小声地嗯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眼眸中带着一点点别样的感情,看得她头皮发麻。
“看什么看?”
她说了一句,起身准备上楼了,却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腕。
“柔汐,可不可以陪我去一个地方?”
她本想拒绝,可是转过头来,看着他的眸子,竟然半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真是好奇怪的事情啊,直到到了地方她都没缓过来,暗自骂着自己的荒唐。
原来齐疏说得地方,是公寓后头的空草地。
只有一个小亭子,亭子里,有茶桌,却没有凳子
两人来到亭子里,齐疏随便找了个地方就坐了下来,锦柔汐学着他的样子,也找个地方坐下来。
“柔汐,你知道为什么有茶桌却没有凳子吗?”
她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但是她知道,随随便便坐在地上,是非常自在的一件事。
抬眸,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中,她发现
齐疏竟然是显得如此迷人。
“知道吗?小的时候,这个亭子,几乎成了我和弟弟最喜欢,也是唯一的娱乐场所,有一次,我在这个地方摔了一跤。”
他用手指着的地方,隐隐约约还有着印子,像是之前放了什么东西在这儿的样子。
“那个地方,原本是有石凳的,就是那一次,石凳害我摔了一跤,所以,我父亲就告诉我,既然它害你摔了一跤,那你就要摧毁它,别让它第二次害你。”
“那个时候我还小,不懂得父亲说的是什么,父亲找来锤子,逼着我将这亭子里的石凳砸个稀碎,直到今天,父亲那天说的所有话,和散落一地的石凳碎渣我都历历在目。”
齐疏缓缓说着,好像只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锦柔汐听得心惊,原来,他从小受到的就是这样类似于残暴的训练,有这样的性格就不足为奇了。
“我从小受到父亲严格的训练,为的就是将来有能力继承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