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可以天荒,可以地老,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都不会厌倦。
君容祈拥着怀中的人儿,满月时候那种刻骨的疼痛,他已经有两年,没有真正地经历过了。这两年来,每一个满月的夜晚,她都会这样,和他相拥在自己,让他身体中的疼痛平息沉睡着。
而且就连疼痛的预兆……这两年来,他也明显的感觉少了一些。
如果经年累月的下去,也许有一天,他不会再有这种疼痛的预兆了。身体的疼痛,会越来越少。
就像那些君家人的手札上所写的,当找到命依后,和命依长久相处,疼痛就会逐渐消失。那么将来,只要满月的夜晚,他和她一起度过,就不会再感到疼痛。
“祈哥哥,还有两年……再过两年,我就会回国了。”司笑语喃喃着道。
君容祈抚摸着怀中人儿那一头的黑发,“不打算再在法国呆上一段时间了,你现在在古典音乐界,才刚刚崭露头角而已。”将来,有更多的机会,更多的风光,在等着她领略。
“才不要,我想赶紧回国,这样每天就可以看得到祈哥哥了!”等她把该学的,都学好了后,她就回国,在国内,一样可以继续她的音乐之路。
司笑语把自己的手指,挤进了君容祈的指缝中,十指交扣,“祈哥哥,等我回国了,我就嫁给你。”
她一边说着,一边微仰着头,漆黑的眼睛,星亮地凝视着他。
他轻轻一笑,其实他又何尝不希望她赶紧嫁给他呢,“好。”太想要拥有她了,而他有等待了太久太久。
————
第二天,司笑语一大早就起来了,看着睡在她身边的祈哥哥。
闭上眼睛的他,少了那份慑人心的凌厉,却又多了一丝宁静安详。两年的时光,让他看起来越加的成熟,也越加的俊美了。
都说男人越是成熟,才会越吸引人,这一点,司笑语倒是挺有体会的,她就觉得这几年来,他一年比一年更加的吸引着她。
她抬起手指,轻轻地拂过了他的眉毛、眼睛、鼻梁……最后停留在了他的唇上,“长得真好看,真的很想要把你藏起来呢……”
话音还没落下,那双深邃的凤眸,倏然地睁开了。
司笑语顿时愣住了,两双眼睛,彼此大眼瞪着小眼。
好一会儿,司笑语的脸猛地一红,“祈哥哥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好一会儿了。”他道。
“那我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她不好意思地问道。
“嗯。”他坦白承认道,最初,他只是想要看看,她会做些什么,感受着她的手指在她脸上游移着,却意外的听到了这些话。
司笑语的脸顿时更红了,“我只是说说而已,并不是……呃,真的要把你藏起来……”老天,好丢脸,好想把自己给埋起来。
“我知道。”他支起了身子,抬起手摸了摸她酡红的脸蛋,“因为我也很想把你藏起来呢,所以我们是一样的。”
一样的深爱着对方,所以才会有着一样的想法。
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只会让他高兴,因为这代表着她有多爱他。
两人洗漱完毕后,君容祈看着司笑语那一头有些乱糟糟的长发,“来,我来帮你梳。”
“好!”她很自然地转过身子,面朝着镜子,而他走到了她的身后,拿起了一旁架子上的木梳,另一只手拢着她的头发,开始给她梳起了最简单的马尾辫。
当然,对于君容祈来说,也只会梳这个发型。
他的手指,可以快速的组装枪支,可以打架,可以用手指摆出各种凌厉的招式,但是却对梳头没辙。而小时候,司笑语又是个喜欢到处玩耍的娃儿,经常会弄得头发没了型,还会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很是happy的玩。
君容祈看不过眼,于是开始给司笑语梳头,当然,对一个从没给小女生扎过辫子的少年来说,最初那几次扎辫子的经历,简直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直到后来,在母亲周璃的一番指导下,君容祈才总算是掌握了梳头的一点技巧,当然,也只是梳最简单的马尾辫。
不过好在后来熟能生巧,慢慢的从糟糕状态,变成了正常状态。
甚至在司笑语小的时候,有段时间,君容祈的身上还会随身带着小梳子,以便随时可以给她梳头。
司笑语的视线,直直地看着镜中的君容祈,看着他在一点点的给她梳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