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屿舟的下颌绷紧,脸色有点黑,语气里还带了点委屈:“我在窗外听了大半个时辰,南栀和素月一直不停地说你和时洛寒过去的事情,你还笑得那么开心。
我站在门外,捧着一束花,跟个傻子一样。”
宋挽初的心,像是被风雪吹开了一条缝隙,凉意在全身蔓延。
心湖泛起涟漪,将积淀在湖底的酸楚再次扬起。
那一夜,她用笑容掩盖失落,不知多少次悄悄地瞄向屋门,祈盼那个梦寐以求的身影出现。
而隔着一扇窗,梁屿舟却以为她心里只有阿兄,挨着风雪,心里冻成冰。
她没有跨出屋门一步,而他也没有破开窗子。
误会像是滚雪球,越滚越大。
而他精心准备的惊喜,在那个风雪夜凋零成泥。
他们两个,都是傻子。
“挽初,都是我的错,我一个大男人,要什么脸呢?”
梁屿舟看不见宋挽初的神情,却能查觉到她的气息,她吸了好几次鼻子,眼中必定有泪。
“我那时候就是太放不下身段了,如果那晚我进了屋子,同你把话说开……”
误会在那一晚就能解开,他们会知晓对彼此的心意。
两人也不会因为误会,蹉跎了三年的感情,最终把挽初弄得筋疲力尽,带着满身的伤痕和恨意,决然离去。
“梁屿舟,你真的很傻,你知道吗?”
宋挽初嘴上责怪他,手臂却在他的腰间收紧。
一串温热的泪,濡湿了他的胸口。
“因为这样的误会,你还有没有做过其他的傻事?”
梁屿舟沉默片刻。
“有。”
他很快承认,“在你十四岁的时候,我看见你和时洛寒在校练场骑一匹马,我气坏了,把他的马偷走了。”
“你说的是逐风?”
宋挽初美目圆睁,“梁屿舟你完了,逐风是父亲送阿兄的生日礼物,他最宝贝那匹黑马了,逐风丢了以后,他为逐风举办了一个葬礼,还发誓要找出凶手,血债血偿你知道吗?”
“逐风没死,现在还好好地养在我的马场。”
梁屿舟没什么底气地自已辩解道,“我也爱马,不可能把气撒在一匹马身上,我就是看不惯你俩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样子!”
他又弱弱地补充道:“我现在向大舅哥坦白,把逐风还给他,还能争取原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