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身边吗?”她有点惊讶。
“她是潮州人,在广州读书。”
“你爱她吗?”她盯着我。
“谈不上爱吧……”我吞吐了一会儿,“见到你后,我发觉我并不爱她,只是怜惜她罢了,真的。”
“她爱你吗?”她问,依然那样盯着我。
“她当然认为她爱我,但我总觉得她不是爱我这个人本身,而仅仅是爱作为混账zs大学学生的我。”
梦儿注视着我,好像在品味我的话。
“她多大了?”她又问。
“还小,十八岁。”
“做老婆挺合适,”她幽然说;然后看了一下时间。
“你要回去吗?”我问。
“难道你想留我睡你这里呀?”她笑着反问,站了起来。不知怎么的,她这一笑让我感觉到了一种距离,使我从适才的陶醉中猛然抽身出来了,这可真要命!
“梦儿,”我忍不住拉着她的手。
“怎么了?”她由我拉着她。
“你为什么现在不能跟我说,你不能离开那男人?”
“我会离开他的,某一天。”她说得漫不经心,可又意味深长。
“现在不能吗?”
“暂时不能,”她动了一下手,但还被我握着。“我要走啦。好好待你女朋友吧。”
“梦儿,我爱你呀!”
“别傻了!”她说,“我不值得你爱!你应该爱你女朋友!”
“可是爱不是应该不应该、值得不值得这么回事呀!反正我就是爱你!”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也许我们不该认识,”她说。
“你老说什么该不该,可事实已经是事实了!”我说。
她没说什么,只是望着我,就像望着一个顽固的怪物。她那样望着我大概有八十年,一句话不说。
“我送你回去吧?”八十年后,我说。
“你别送,你不能送。”
“怎么不能送?那混账男人在你那里?”
“不在,他很少来(两个月来一次),但是他有人在监视我!”
“混蛋!他凭什么监视你!”我他妈真是郁闷得不行,“你既然不爱他了,又还愿意受他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