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莊主如此安撫自己,肖文通有些受寵若驚,更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肖文通離開后,云之光嘀咕到:“你心里時時想著國事,時時替他操心呢。”
“我是替你操心啊,難道監察百官不是你紫衛的職責嗎?”
“借口!”云之光笑著說:“云,你平常不太吭聲,一開口便自然含威啊!剛才的口氣挺嚇人的。”
梅勝云問安遠:“小安,我威嚴嗎?”
安遠搖搖頭。“沒覺得。”
“我只是不習慣跟他們稱兄道弟罷了,頂多算狐假虎威,人家都是看在你大莊主大統領的臉面。”
“你又寒磣我!在小安面前說這話,他都暗笑呢。小安你別看熱鬧了,快去吩咐準備沐浴。船上用水不便,你家公子忍了好幾天了。”
安遠笑著退下。
云之光喜歡在梅勝云沐浴時跟他溫存。水汽升騰中,勝云身上的疤痕便不那么刺目,那些硬痂似乎也柔軟許多。沐浴的時候,勝云的臉色最好看,嘴唇最紅潤,眼睛最迷人。
“云,你說以后你身上的這些疤會不會慢慢消失?”
“你嫌他們丑?”
“習慣這樣抱著挺咯手的,要是他們漸漸消失,變的滑滑溜溜了,說不定還不習慣了。”
“光,以前我身上皮膚非常好,皇上他最喜歡!”
“不說了,不聽不聽。”云之光一想到皇上在梅勝云身上摸來摸去,立刻心里不是滋味。
“別醋啦!我就是想跟你說,還是滑溜溜的好,只是我沒法把最
好的給你了。”
“最好的就在我懷里,我懷里的永遠是最好的。”
梅勝云每次沐浴的時間都很長,這次自然也不例外。幾名下人去收拾沐浴房,看到滿地水跡,其中一人頗為納悶地說:“這桶今兒第一次用,是不是漏水?明天叫工匠來看看。”
至此云之光與梅勝云便在這海濱小院暫居。每日早晚,梅勝云被云之光逼著在潮起潮落之時修習九天真氣,功夫不負有心人,僅僅月余梅勝云便打通了真氣通道。云之光用真氣試探,走出完整的一個周天,興奮地手舞足蹈,在無人的海邊狂吼亂叫。
在海濱的日子十分愜意,幾乎可以媲美在云谷的生活。若論云之光心里的感受,只怕比在云谷還要舒心,畢竟在谷里他得劈柴燒水做飯打雜,如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跟心上人白天黑夜纏ian廝守,只覺得這就是他所能想象的最完美生活了。
梅勝云睡懶覺的習性被云之光逼得改了過來,每天早上修習之后精神充裕,也無需再睡回籠覺,午后的午覺也短了許多。但他懶散慣了,雖然不疲不困,但依然秉持站著不如坐著,坐著不如躺著的觀點,大多數時間,他依然懶洋洋地倚著云之光半躺半靠。
除了修習九天真氣,梅勝云喜歡坐在海灘和著濤聲彈琴。他的雙指有時在弦上翻舞如風暴來臨前的滔天巨浪,有時平靜如午后陽光下懶洋洋的海灘上那些小螃蟹爬過的爪印。而云之光總是在他身邊如醉如癡地看著、聽著。
盡管兩人嚴禁其他仆從進入內院,盡管兩人在人前盡量注意言行舉止,但他們還是常常情不自禁作出一些自己并不知覺的親密行徑,被有心無心的人看在眼中。關于兩人的流言很快在臨海傳播開來。
肖文通暗自調查了流言的來源之后婉轉將此事匯報給尚不知情的兩位莊主。面對肖文通探詢的目光,云之光有些心虛。“肖掌柜,這種無聊流言,理他作甚。”云之光勉強笑著說。
“這流言對咱們云記的聲譽還是有一些影響,兩位莊主兄弟情深,被無恥小人妄加揣測,真是可氣!那兩個胡說八道的家伙我已經抓起來了,請兩位莊主示下。”
流言的源頭是海邊院子的一個下人無意中看到一次兩人的親熱動作,后來留了心,刻意窺視,竟又被他撞見幾次。心里藏著如此驚人的秘密,他忍不住想找人訴說,便偷偷說給另一個關系較好的下人。那人開始自然不信,罵他胡思亂想,也怪云之光和梅勝云太隨意了些,那人第一次看到的時候也目瞪口呆。
這兩個下人被肖文通拿下質問時,依然信誓旦旦地表示絕無造謠誹謗,的確是親眼所見。肖文通不知該拿這兩人如何處置,留也不能留,放也不敢放,便暫時關押著,等兩位莊主指示。
梅勝云冷冷地說:“亂棍打死!對主子存著這種心思的下人,必須嚴懲。”
肖文通為難地說:“這院子里的下人都是臨時來服侍兩位莊主,并非簽過賣身契的家仆,只怕不能隨意處置其生死。”
“那么就讓他們簽了賣身契再亂棍打死,這種事情還需要我來教嗎?”梅勝云的聲音更冷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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