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中了他的奸计了。
细想一下,他白天穿得那么衣冠楚楚,晚上却包裹这么严实,想必是欲擒故纵!
这男人,远不是他看上去那么正直简单。
恐怕早就想好要上床来睡,压根没想打地铺。
可她说,和他自己决定,有什么区别?
楚妍想不明白,只觉得自己略输了一筹。
不过没事儿,她还有招在后头。
楚妍看了会书,就躺下了。
两人虽躺在一张床上,但因为这床足有两米宽,两人中间似乎还能躺一个人。
沾床就能睡的程冬阳此刻却迟迟睡不着了。
手枕在脑后,睁着眼睛望着涂了白色石灰水的天花板。
满脑子都在想,当初谁买的这张床,买这么宽一张。
细想了下,对了,是他不在的时候,葛师长安排的。
嗯,好了,他记下了。
不过即便隔得这么远,他还是嗅到了她头发上淡淡的花香味。
克制着幅度,深吸了一口气。
坚实的胸膛略微起伏间,只听见女孩清越的声音传来,“距离你和张全打电话说你没死,已经过了三天,为什么你音讯全无,直到现在才出现在我们面前?”
“……”
程冬阳喉结一滚,灵魂一颤。
头皮瞬间麻了。
这感觉比遇到什么三尺高的豺狼虎豹都惊险多了。
没待他回答,楚妍又道,“我约莫猜到你是什么原因,你以为我是来离婚的,以为我知道你死了,还很开心?”
“……”
她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程冬阳的胸中却在剧烈地打着擂鼓。
承认?怕她生气。
不承认?也怕她生气。
此刻,他有种横竖都是死的感觉。
没等他接腔回复,女孩又迅速道,“我没有。”
她悦耳的声音持续响起,“我这次来,本意就是来随军的。
没有经历过你生死这遭,我也决定了要随军,不离婚。”
直接把话一次性说开了。
程冬阳黑眸动荡,呼吸渐渐粗重起来。
楚妍说完话,转头就要睡了。
无所谓程冬阳怎么想,她只要把她的意思传达到就够了。
她最近也是怀孕了睡意沉,这会儿眼帘都要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