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一片的蝎子好似都认识他了,见他就逃。
陡然,眼前一阵泛白,身形趔趄了下,眼看着就要倒下去。
他用木棍撑住,指尖都渗出丝丝鲜血,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他深知,一旦倒在沙漠里,就会一睡不醒。
猝然,脑海里闪过一件事。
他还只亲过她一次!
新婚夜那一晚,虽然那一次足有数十分钟,她也没抗拒,只是柔软的手轻摁在他的胸膛上。
亲得她气促,脸颊通红,他才舍得放开她。
这说明,她也是不抗拒他的吧?
至少,这方面,他是令她满意的!
而且……
她唇瓣甜甜的,似是浇灌了蜂蜜的花朵。
那般美妙!
叫人蚀骨入髓,欲罢不能。
想到这,程冬阳手指轻抚薄唇,片刻后攥紧拳头,又站了起来,拔腿又攀过一座沙丘。
他一定要回去,活着回去,摁住她再狠狠地亲一次。
这股疯狂的渴望似带着深入骨髓的火焰,燃烧着他的生命,供给着他的体力,直到他找到出口。
“咚咚咚……”
“咚咚咚……”
远处传来一阵轻不可闻的动静,耳朵动了动,程冬阳却极为敏锐,嗖的一下闪身,找了个掩蔽的山丘。
他匍匐着身子,埋伏在山丘后,只露出一双猎豹般犀利精准的墨瞳。
定睛看着远处有什么影影绰绰,由远及近。
不消一会儿,暴露于他的视线之下。
好消息,有一队人马。
迷路这么多天,总算见着人了。
对方人数不少,肯定有指南针一类,也肯定知道路。
跟着这群人,应该有希望走出去了。
但程冬阳并没有盲目冲出去,继续观察着,不消一会儿,他眯了眯眼。
坏消息……
随着走近,他看清了。
正是他杀了好几十人的暴乱部队余孽!
他们由之前足有好几千的精锐部队,到现在剩三四十人。
几个人骑在骆驼上,剩下的人跟着一起走的,各个都元气大伤,垂头丧气的。
其中一个留有大络腮胡的男人,“他奶奶的,之前本来好好的,那部队里不知道从哪儿借来一队奇兵,为首的那个也不知道是什么打法,把我们的人都给搅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