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量太大,惊得她后退了两步。
这对一向坚持唯物主义的她来说,实在是扬颠覆。
不过能穿书,本身就已经是违反唯物主义了。
张月见她神色这么异常,脸色惨白,还以为她是睹物思人了,连忙扶住她的肩膀,让她转了个身。
免得情绪波动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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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里,满天风沙,安静的环境里只有呼呼的风声。
“咳咳咳——”
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
而后是一只血手,推开压在他上边已经开始腐烂、颜色呈现绛紫色的尸体,逐渐,一点一点爬了出来。
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男人眯了眯眼。
他捂着已经受伤的腹部,又站在了沙堆上。
男人一身特战部队服装,深绿色背心,即便受了伤,身上染血,身材仍然颀长而挺拔。
站得越高,才可以看得更远。
所以此刻的局面一览无余。
而这个地方一眼扫过去,一望无际,已经看不出哪是哪了。
在观察了大致的地形以后,他又果决地低头。
目光掠过手里的指南针,破破烂烂得已经不成型,完全辨不出方向。
不一会儿,男人复又坐在了沙堆上,低着头喘息。
寸头,配上男人帅气刚硬的脸,哪怕有些血污,也只是锦上添花。
无食,无水,还没有方向,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走出去。
从军以来,多少年了,没把自己逼到这么惨过?
脑海里突然闪过自己最后给她发的电报。
“我不离婚,你只有丧偶。”
想到这绝境,程冬阳不由得自嘲一笑。
真把自己咒死了。
心念一转,捂着胸口,突然有些疼。
不是生理上的疼,而是心理上的疼。
也不知道听到他死了的消息,她是会更伤心,还是更开心呢?
或者说哪种更多?
伤心旧时的玩伴离开,或者是开心很不好离的军婚终于离了!
脑海里第一时间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程冬阳也惊愕了下。
他发现自己真是疯了。
都死到临头了,他居然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先解开扣子,紧实的腹部肌肉便露了出来,露出血迹已经干涸的伤口。
他检查了下伤口,幸好伤口不深,难怪血干涸了。
稍微清理了下,娴熟地从衣服上撕了块布下来,做了个简单的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