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也不只是男方的,不是她自己的孩子吗?什么了还?没男的活不了了?”
……
这些话和直白?极端厌|女的言论不一样,它被包裹在各种各样的筹码和条件下,而这个谋杀案件的本质则被深深地掩埋。
以女性被谋杀这件事是最坏的结果,倒推出她应该“想开”,来?换取自身的安全,本身就是强加给受害者的指摘;而以各种看似平衡的条件来?换取她“想开”的思?路,也是对生育权的极端“物化”。
因为不了解而陷入失真的美好幻想,或者用母爱来?做捆绑受害人,这很常见,却不是正确的。
正在稿件上敲着字,她的肩膀被拍了一下,紧接着是一道活泼的声线出现在她身后:“然?姐,你在看这个案子吗?”
“是啊,还?是有很多?感触。”
“这个瓜我吃过,”来?人是她同?组的小朋友,刚刚毕业的校招生,性格开朗讨喜,“男|的真吓人。”
张怡然?对于?她把这件事成为“瓜”的这个论调不置可否,正不知道怎么接话,女孩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但是出了这种事,还?是自保第一名吧。”
不对,这句话有哪里不对。
“我以为,你的重点?会放在怎么避免骗婚的事情上。”
女孩眨了眨眼,显然?是没想到张怡然?会这么说。像是组织了一下语言,她迟疑着说:“因为,无论如何总会有人犯错呀,所以怎么自保就……很重要。”
张怡然?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
该改变的,还?是女人。女人该学会自保,女人该在这样的处境下学会对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她最好能早点?想开,然?后学一些话术应对老公,或者是把自己变得讨喜一些去拉拢自己的婆婆,让自己能拿到些抚养费,还?能在这个家成功立足。
人们还?是习惯性地教育女人。
而事情最开始的起因却又成功被隐匿了。
好像在这件事中?,如果受害的女性并没有死去,而是拿着男人的钱养育着这个孩子,就一切就都?皆大欢喜。
她的婚姻,她的知情,她的身体,她的情绪,没人在意。
仿佛她只要活着就可以。
张怡然?冷不丁地笑了一下,鼻腔里发?出了些哼声。来?找她的女孩显然?是被她的态度吓到了,手足无措地站直身体等她开口。
吓到她并不是张怡然?的本意,她还?是有一丝抱歉的。从书桌拿出几?块巧克力塞到女孩手里,她换回了一贯的稳重温和的笑意。
她还?年轻,何必对她太过苛责。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