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岛若利完全愣住了,呆呆地瞪着他,常年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难得地精彩纷呈。立花雪兔害羞地低头用菜单挡住了自己的脸,但是没什么用,露出来的耳尖和手指尖,还有蓬蓬裙下和过膝袜上之间的绝对领域,都泛着薄薄的粉红色。
天童觉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两个,笑得快要抽过去了。
“愣着干嘛,说词啊。”天童觉哈哈大笑地逗立花雪兔,“我是看论坛上的攻略说雪兔女仆营业态度最好才来的,你怎么不说营业台词了,区别对待是吧?”
立花雪兔仍然用菜单挡着脸,几乎要恼羞成怒:“你们想听什么我喊小工来对你们说吧——五色工!”
“怎么了?!”
五色工踩着皮鞋一阵风般地闪现抵达门口,看见前辈们来了,仿佛自己的能力得到了肯定一般,非常有干劲地大喊:
“——主人!欢迎回家!我马上带你们去座位!”
立花雪兔:“……”
牛岛若利:“……”
“……他、他们的座位在我那边。”立花雪兔僵硬地转身,“我带他们过去。”
牛岛若利也有些僵硬地跟着他,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随着他走路而一晃一晃的蓬蓬裙上,以及隐约露出来的南瓜裤的褶皱边……
……这条裙子是不是太短了?
立花雪兔小腿修长,薄薄一层肌肉匀停地包裹着骨骼,大腿根部却有些肉肉的,被一个皮质腿环紧紧掐着……这到底是谁想出来的?牛岛若利突然有种脱下外套给他系在腰间挡住的冲动。
……不要盯着他的裙摆下看了。牛岛若利告诉自己。
但是视线要么往下:包裹着雪白过膝袜的双腿笔直而纤细,隐约透着肉色。脚踝就更细了,系着高跟鞋的绑带。
要么往上:一截同样被掐得很紧、很细的腰身,系着一个大蝴蝶结。
……这到底是谁想出来的?
牛岛若利几乎宕机了,只是呆呆地跟着立花雪兔,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立花雪兔突然转身,他一下没刹住,撞上了一小片镂空的雪白胸脯、一截清晰的锁骨。
牛岛若利:“……”
“你、你们坐这里。”立花雪兔推着呆呆的牛牛同学坐下,结结巴巴地解释了一下特别招待区的收费标准,“你们是我喊来玩的,所以我请你们吧,想吃什么?”
“不需要啊,不需要。”天童觉洞悉一切地笑着说,“今天的消费有人埋单噢。”
“真的吗?谁啊?”立花雪兔呆呆地问。
“若利少爷啊——”天童觉笑得不行了,“你点就是了嘛,选你们店里最贵的点,无论什么都可以,若利少爷全都会付钱的。”
“……”立花雪兔看着牛岛若利,期待地确定了一遍,“真的?”
牛岛若利:“……”
牛岛若利低头,闷着声音说:“嗯。”
立花雪兔终于发现牛牛同学的耳朵尖好像也红了。
——难道说,他真的被我迷倒了?!
只要别人难堪,自己就不会觉得难堪了。立花雪兔很快就忘了自己刚刚有多害羞,在牛岛若利身边蹲下,把脑袋凑到他面前,一个劲儿地故意逗他:“真的呀真的呀?那我可点了?最贵的都点一遍哦?若利少爷?”
牛岛若利赶紧揽着他的腰,把他扶起来,说:“不要蹲着。”
立花雪兔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满满当当写了一整张点单纸,高高兴兴地冲去厨房了。
他们班的咖啡厅主打一个情绪价值,吃的和喝的都是半成品,负责厨房的同学只要加热一下就行了,很快就能上菜。
过了一会儿,立花雪兔端着餐盘满面笑容、摇摇晃晃地过来了,踩着那双高跟鞋,简直看得牛岛若利心惊胆战,恨不得帮他端过来。
但是还好一切很顺利,立花雪兔一样一样地放下,向他们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