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说怎么晕晕的……”立花雪兔刚说完,就感到幼驯染抱着自己的手臂更用力地收紧了,有一点痛。
他挣扎了一下,无奈自己已经被幼驯染裹成一只兔肉卷,毫无还手之力。当然,并不是说他不是兔肉卷的时候,就有还手之力了。
“错了。”立花雪兔马上说。
“什么错了?”
“错在不注意时间,泡太久温泉,让主将大人担心我了。”
牛岛若利:“……”
认错态度积极、主动、迅速、毫不犹豫。
牛岛若利把原本要说的话全忘了。
半晌没声音,立花雪兔抬头看了看他,有些忐忑。
牛岛若利只是抱着他,表情有些郁闷。
“……?”立花雪兔说,“再不批评我,我就要回去睡觉了。”
“正在批评。”牛岛若利闷闷地说。
“没听见啊?”
“在心里批评。”
“能商量一下,让我一边睡觉一边挨你心里的批评吗?”立花雪兔是真困了。
“不能。”牛岛若利说,“我要抱一会儿。”
立花雪兔:“………………”
少年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状况:
水汽蒸腾,他光裸的肩头还凝着水珠,和牛岛若利之间只隔着一条浴巾,堪堪遮住胸膛到大腿根部。温泉池里潮湿的空气,令他们的皮肤和布料都变得黏稠,紧紧地贴在一起。
他抬头,看见一滴水珠从牛岛若利的喉结上滑落。
……性感得他身体发软。
牛岛若利好像叹了一口气。
“呜……”立花雪兔话都说不顺溜了,“你、我……”
“我好久没和你单独待在一起了。”他闷闷地说。
是吗?不会吧?
立花雪兔虽然有点晕乎乎的,但是总感觉不至于啊,每天连觉都是一起睡的,哪里来的“好久”?
“一整天。”牛岛若利又说,“足足一整天,你不是和天童、川西、五色,就是和岩泉,又是和白布,我都没怎么看见你。”
立花雪兔:“……”
少年艰难地把自己的胳膊从浴巾里抽出来,环住了幼驯染的脖子。
毛茸茸的脑袋一整个埋在他的怀抱里,疲倦地蹭了蹭。
是的,一整天都非常、非常、非常努力。
想尽力解决所有的事情,想让自己快点变强,也想让大家都能开心。
但是只有在这里。
只有在这一个怀抱里,他什么都不用管。
可以不去想复杂的战术体系没关系,可以不去一遍又一遍地练习接球托球没关系,可以卸掉所有的力气,就这样软绵绵地倚靠着他,都没关系。
他忽然想到聂达鲁写的诗:*
「但在你的名字间,请让我航行,且安睡。」
这是一座港湾。
我在这里。
我可以歇一会儿,但我不能……永远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