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花雪兔也没有思考任何,脑子里只有川西太一唐僧般的碎碎念:
「手型啊,保持手型——」
砰——!
岩泉一和立花雪兔同时落地,二人的眼中皆是相同的震惊。
所有人安静了。
接着,才是球落地的声音。
在偌大的排球馆里清晰可闻。
——球直接弹向了青叶城西方的场地,界外。
寂静仍然笼罩着整个场地,没有人说话,甚至没有裁判吹哨。
立花雪兔自己也怔怔的,直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从手指上传来。
他捂着手指蹲下:“啊……”
停滞的时间,仿佛在这一声呜咽中才恢复流动。
所有人反应过来,岩泉一慌张地隔着网问他有没有事,裁判吹哨,暂停,白鸟泽的其他队员围过来看他的情况。
牛岛若利抓过立花雪兔捂着的手,看见那食指有轻微的肿胀。他轻轻按了按近指端的关节,没有感受到骨摩擦,蹲成一团的少年却疼得差点抽过去。
他站起来,向对面的岩泉一投去一道淡淡的目光。
岩泉一:“?”
“韧带轻微拉伤。”牛岛若利转头对鹫匠教练说,“需要紧急处理。”
岩泉一心说:我靠,刚刚他看我是什么意思,我还以为我把人打死了呢。
岩泉一:排球这项运动一般是不会死人的吧。
岩泉一:不是,他还好意思看我?他自己不是也天天把别人打得韧带拉伤吗???
岩泉一带着99%的愤怒和1%的委屈看向及川彻。
及川彻吓了一跳。
及川彻反应过来他不是要揍自己:“……”
及川彻:“我还以为你要把我也杀了助助兴。”
岩泉一:“也不是不行。”
立花雪兔下场,斋藤教练拿出了冰袋、绷带和撒隆巴斯,熟练地给他处理。五色工和川西太一围着他,后者怪叫着噢噢徒儿太棒了太帅了,两个人被教练通通赶走。天童觉摸了摸他的脑袋,重新上场。
比赛继续。
斋藤教练先冰敷了一会儿,将他受伤的食指和相邻的中指用绷带缠绕着固定。
很疼,但立花雪兔低着头,一声不吭,不知道鹫匠教练最后的审判如何。
鹫匠教练沉默地坐在旁边,盯着场上继续的比赛,没有看他。
“……我还可以上场的,鹫匠教练。”立花雪兔小声地说,“轻微拉伤而已……我还能打。”
“不用了,已经足够了。”
立花雪兔心里忐忑得要命,听见这话根本不敢抬头。
“我知道你能做到的。”鹫匠教练终于转头看他,一贯严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得的微笑,“……打得很好。受伤了的话,等会儿要多吃点肉哦。”
立花雪兔:“?!”
他被迫以副攻手的身份第一次上场没有哭,手指很痛也没有哭,听见这样一句难得的夸奖,却忍不住落下一颗眼泪,砸在斋藤教练帮他包扎的手上。
“哎呀,”斋藤教练笑着逗他,“我给你包得太痛了是不是啊?”
少年压抑着哽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