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结婚离婚你骂我干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立花雪兔一瞬间很委屈。刚刚还觉得人生很美好、春天很美好,现在立刻就不想活了。
他顾不上什么敬语了,也向立花浩介吼:“说到底,立花家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你不过就当是捡到一只流浪猫,养到成年就不用负法律责任了!散养一下不就行了!”
立花浩介:“……”
立花浩介顿了一下,站起来,拿起了平日里练习用的木刀。
“臭小子!看我不揍死你!”
立花雪兔心说我傻吗我,乖乖让你揍?转头就跑。
“给我停下!”
“你放下我就停下!”
“不放!”
“不停!”
立花雪兔往庭院里跑,一头撞上了从门口走进来的牛岛若利。
“干什么?”
“……刚刚突然想到,你明天要不要去买排球鞋?”牛岛若利问。
“要去!”
“不许去!”檐廊前传来立花浩介的怒吼,“你给我在家里好好反省!”
“就要去!”立花雪兔也怒吼。
立花浩介追了出来:“好啊!去了你就再也别回来!”
“好啊我不回来了!我死外面行了吧!”
牛岛若利:“……………”
看见立花浩介挥着木刀,立花雪兔转头就要继续跑。
牛岛若利一把抓住了立花雪兔的手腕。
“叛徒啊你!!!放开我!!!”
“干得好!若利!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这小子!”
木刀劈下。
牛岛若利另一只手稳稳地抓住了未开刃的木刀,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立花浩介:“……”
“好了!若利还在这里,你们要让人家看笑话是不是!”立花薰子匆匆赶到庭院,喝止了祖孙二人。
“雪兔。”她严厉地说,“这次是你不对在先,向外公道歉。”
立花雪兔:“……”
他眼里的泪珠不断地打转,终究没有落下一颗,只是扁着嘴,一脸倔强地看着立花老夫妇二人。他们几乎都要忘记了这张倔强的小脸,现在一切又重新变得清晰了起来,和他六岁的时候完全一样,和真琴也完全一样。
“立花老先生,”牛岛若利尝试着揽过责任,“是我想让雪兔陪我练一会儿球的,对……”
“对不起!”立花雪兔截住他的话头。
虽然还是很不服气,态度有待加强,但好歹还是认错了。
“不是若利,是我。”立花雪兔硬邦邦地说,“我道歉,现在总可以了吧?”
立花浩介重重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