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却捏得更紧了些,另一只手自然地环上他的腰,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彻底打破了安全距离。
他低头,鼻尖几乎要碰到陆以时的鼻尖,灼热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叫不叫?”
他的声音更低,带着浓浓的威胁和诱惑,“不叫的话,昨天的利息,再加倍。”
“你……”
陆以时被他困在怀里,腰还被某人带着薄茧的手掌不轻不重地按着,那地方本来就酸软,此刻更是敏感得让他腿软。
他瞪着傅予近在咫尺的俊脸,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清晰地写着“说到做到”
四个大字。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加上那该死的“利息”
威胁……
陆以时脑子一热,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然张嘴——
“嗷!”
一口咬在了傅予捏着他下巴的手腕上。
力道不大,但足够突然,足够表达他的愤怒和“宁死不屈”
。
傅予显然没料到他会来这一招,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捏着他下巴的手下意识地松开了。
陆以时像只受惊的兔子,趁机猛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赤着脚“噔噔噔”
后退好几步,一直退到客厅中央那片奶油污渍旁边才停下,警惕地瞪着傅予。
他大口喘着气,嘴唇上似乎还残留着咬到对方皮肤的奇异触感,脸颊红得像熟透的番茄。
“想得美!
傅三岁!
草莓精!
周扒皮!”
他喘匀了气,开始毫无章法地输出,“让我叫哥哥?下辈子吧!
我宁愿破产!
宁愿去睡桥洞!
宁愿……”
他的目光扫过那片刺眼的奶油污渍,又想起昨晚的“惨痛经历”
,新仇旧恨一起爆发,猛地弯腰,一把抓起地毯上那几缕沾着干涸奶油的银色装饰丝带。
“傅予!
受死吧!
草莓精退散!”
他像个中二病发作的勇者,挥舞着那几缕毫无杀伤力的丝带,朝着傅予就冲了过去,拖鞋都跑掉了一只。
傅予站在原地,看着那个穿着自己宽大睡袍、光着一只脚、挥舞着“武器”
、气势汹汹冲过来的小草莓精,额角的青筋似乎隐隐跳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