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父亲几十年来接受的都是正统的科学教育,要转变观念踏上修真之路,肯定有不少困难,就像他当初来到修真界时,也经历了一段艰难的适应期,幸运的是,他和父亲从一开始就遇到了愿意带路的人。
“爸爸现在感觉特别好,从来没有过这么奇妙的感觉。原本爸爸以为这一辈子就看着你和弟弟长大、结婚,等老了帮你们带带孩子。可现在,见识到了这么广阔奇妙的世界,爸爸虽然觉得自己很渺小,但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安安,你我是父子,爸爸知道你曾经在这里想必吃了不少苦头,付出了很多,但是,你要知道爸爸妈妈能有你这样的孩子,都是特别骄傲。”安爸说得情真意切,每一个字都是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眼中闪烁着欣慰和自豪的光芒。
“去吧,这几天寇淮一直在指导我们,你们都没时间好好相处,出去逛一会儿。”安爸觉得前面煽情了,于是就笑着转移了话题。
“是,是,是,谨遵父母之命。”安然扬起唇角,笑得眉眼弯弯,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整个人都散发着温暖而耀眼的光芒。
“阿淮,听到了没?”安然转头看向寇淮。
“是,听岳父大人的。”寇淮朝着安爸恭敬地点点头,随后自然地伸出手,牵起安然的手。
“去吧,去吧,好好玩”安爸微笑着朝两人挥挥手,转身准备回去消化今天所学的修真知识。
万石城的青石板街足有五丈宽,四匹角马拉着的雕花马车行在其间仍显宽。
敞车辕上悬挂的琉璃风铃随微风轻晃,碎玉般的声响里,寇淮捏着白子在棋盘上方悬而未落:“西郊灵泉,安安可愿陪我走一遭?”
“听你的”安然指尖的黑子“啪”地落下,截断了棋盘上蜿蜒的“龙脉”。
他抬眼时,睫毛在眼睑投下蝶翼般的阴影,唇角却噙着狡黠笑意——他要赢了。
“不再想想?”寇淮挑眉,指腹摩挲着棋子边缘,“落子无悔,安安。”
安然闻言,瞧着男人温柔的表情,再看看自己刚刚落子的方位,思虑一番后点头,“确定”
寇淮暗自叹息,既然如此,那他便收下了安安的赌注了。
“啊!我输了”大势已去,他以为的破绽是对方故意为之。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阿淮想让我做什么?”安然歪头倚在锦枕上,手上抓着黑色的棋子把玩着。
“自然是罚你——”寇淮忽然倾身,衣袖将棋盘上的白黑棋都弄乱“到了灵泉时,我再来收取我的赌注,可好?”
“还挺神秘的,不过……也行,毕竟愿赌服输”仰头望着近在咫尺的面容,鼻尖萦绕着对方身上的松香,安然慢悠悠开口,指尖似有若无戳着男人的胸口。
“我的安安是如此知情识趣,甚得我心”寇淮说着不理会胸前乱来的指尖,身子而是更往前倾,此刻两人鼻尖抵触,双唇因说话间,时不时碰触,摩挲着。
“阿淮……”安然能听见自己心跳如鼓,水润的眼眸深处是涌现的渴望。
“嗯,安安叫我做什么?”男人的声音又低又沉,含着性感的沙哑,因为彼此说话间,带动着唇畔时不时碰触,愈发渴望,又若即若离。
“阿淮,吻我……”安然说完,抬起双手就攀上了男人厚实的肩膀,明确表达他的诉求。
“遵命,我的宝贝——”
话音一落,寇淮大手往后扣住了安然的后脑,将人拉向自己,双唇当即不再若即若离,已然是最亲密的接触。
安然攥住对方衣襟,满足感令头皮都发麻,全身软绵绵,但是安然却无论如何都放不开男人,好似唯有男人才是他的根系。
车厢内的茶香忽然被更浓烈的气息揉碎,让二人都深深沉沦其中。
西郊灵泉山的枫叶正红得惊心动魄。
灵泉山,距离万石城主城有十方路程,因天然形成的灵泉而得名,据说曾经有一对道侣,经过灵泉,沐浴在灵泉中,没想到原本分崩离析的情感忽然焕发生机,之后就一直相爱,直至身死道消。
虽然真假不论,但是因着这故事被久为流传,加之万石头城的宣传有方,这不……不少修士经过此地,尤其是道侣和准道侣,会到在灵泉留下足迹。
当然,灵泉山风景的优美自然不说,加之还有纾经解络的灵泉,并能够修复治疗体内暗伤的灵泉,所以,灵泉山的生意很不错。
马车停在灵泉山牌坊下,安然的唇瓣还泛着被吻肿的嫣红,寇淮伸手替他理了理歪斜的发冠,还有被弄得凌乱的衣服。
下了马车,两人行过四季园时,一片枫叶恰好落在安然发间,寇淮伸手替他摘下,却在触到他耳尖时轻轻摩挲了下:“倒是比枫叶还红。”
“再闹就把你丢进灵泉里喂鱼——”安然瞪他一眼,却在看见留影石时眼前一亮,他拽着寇淮站到枫树下,指尖掐诀唤出一道微光——留影石顿时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他歪头靠在寇淮肩头,那人则垂眸替他取下枫叶,连睫毛投下的阴影都带着温柔弧度。
第一百一十一章
灵泉山的管事极通眼色,早在马车停驻时便命仆从撤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