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躲得掉吗?除非我死,否则你别想这么轻松地甩掉我……你以为你逃回来就万事大吉了,实话告诉你,我这次回湖南就是来纠缠你的……”
耿墨池来湖南了!
他这次来只有两件事,一是举办个人专场音乐会,二就是——收拾我!
从湘北回来的那晚我们就在电话里吵了一架。
“那男人是谁?”
他的矛头直指祁树礼。
“他是谁关你什么事?”
“我问他是谁!”
他的声音大了起来。
“祁树杰的哥哥!”
“呵,是他啊,在美国淘金回来显摆的?”
“请你说话客气点!”
“你说话就很客气吗?”
“你还来湖南做什么?”
我也放大了声音。
“我来影响到你吗?”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你折磨得我还不够吗?想看我死没有吗?要不要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我的声音开始发抖。
“我还没死你怎么会死呢?”
他在电话里不带一点感情,继续他一贯的嘲讽,“这么怕见我,是不是在暗示你对我余情未了,想跟我再续前缘……”
“耿墨池!”
我一声尖叫,“我会让你后悔的!”
电话里一阵沉默,显然是被我的声音吓住了。
“你又在发神经,我只是想过来看看你,不可以吗?”
“我不想跟你见面,这辈子我都不想见你!”
我神经质地冲他吼。
这个疯子!
我一直觉得他疯得比我厉害,当初把我送进精神病院的时候怎么不把自己也送进去。
对付这样一个疯得没道理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他,我就不信他还能把我给吃了。
但是很不幸,我低估了这个“疯子”
,那天早上一进办公室,台长老崔就把我叫到走廊上,沉着脸问,“你知不知道你惹事了?”
“什……什么事?”
我心里一格登,不明白大清早的我做错什么事了。
“你和冯客录的广播剧里用的背景音乐经过对方版权同意了吗?”
“版权?”
我一头雾水。
“你看看你,出事了吧?”
老崔的脸拉得老长,很不客气的质问道(平常他很少这么对我说话):“你知不知道,你们用的那个背景音乐的曲作者已经把咱们台给告了,说我们未经他允许擅自用他的音乐,侵权了!”
我张着嘴,一口气没接上来差点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