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暗室时,无数次濒临死亡的时候,严泽语都是靠着对温时酌的那点执念熬过去的。
如今这人就真真切切地站在自己面前,他一时气血上涌,激动些也在情理之中。
。。。。。。。。。。。。。。。。。。。。。。。。。。。。。。。。。。。。。。。。。。。。。。。
“你怎么在这。。。”
冷静下来后,温时酌环顾了下四周,赶忙关上窗,拉着严泽语就往殿内走。
贸然闯入皇后寝殿。
严泽语被抓到的话,估计要被端景耀拉去五马分尸了。
温时酌知道端景耀给自己身边安排了影卫。
也不知严泽语闯进来的时候有没有被他们发现。
温时酌把蜡烛点亮,出声,
“这是皇宫,我身边有好些影卫,趁他们还没发现你,你快些离开。”
严泽语见他着急的样子,便知他内心所想。
“公子莫要慌张,那些影卫发现不了我的。”
听到这话,温时酌打量起了站在他面前的严泽语。
明明人还是那么个人。
但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同了。
如今的严泽语更像是一把归鞘的剑,沉寂厚重,而非之前锐气毕露的样子。
似潭深不见底的水。
只有扔块石头进去,才能看见层层涟漪。
简而言之就是,如今的严泽语更有高手的气势了。
就算是温时酌这种不通武学的人。
也能看出严泽语的变化。
这人就跟融入了自然似的。
方才他在窗外盯着自己看了这么久,温时酌半点都没察觉到。
“你来宫中做什么?仇已经报了,你该去过你自己的日子了。”
温时酌把严泽语按到木凳上。
替他倒了杯茶。
茶水已经凉了。
但严泽语却半点不嫌弃,端起杯子,几口便喝了个干净。
他把放下杯子,眸光沉定地盯着温时酌看,直愣愣道,
“我这次来,不是为了报仇,是为了公子。”
严泽语在宫宴上离开后,就想着,他一定要回来,回来把温时酌带走。
他清楚,按温时酌的性子,是不可能心甘情愿地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