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准进去,等他醒了再说。”
端景耀当然看出这小厮的愤懑不平,只是他根本懒得在意一个仆人。
冷冷丢下这句后,就回自己寝殿准备更衣上朝去了。
“永福。。。”
眼睁睁看着端景耀离开后,永安有些不确定地看向永福。
他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他又不太明白。
永安当初是因为脑子有问题,反应太慢,才会让伢子连打带骂低价卖给温时酌了。
“没事,等公子醒了,我们进去伺候就行。”
永福拍拍永安的脑袋,让他不要担心。
因为永安的担心半点用处没有。
“哦。好吧。。。”
永安虽然有点担心,但也知道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知道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们如今不是在之前的那个小宅院了。
他们到宫中了。
在宫里就应该谨言慎行,只要不牵连到公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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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时酌睡了许久。
直到天色大亮,才在暖洋洋的光下睁开眼。
人是醒了。
但身子却不想动。
整个人从骨头缝里都透着懒意。
疲倦挥之不去。
好在那狗太子还算有良知,没让他把他喊醒。
昨夜端景耀叫了那么多次热水可不止为了沐浴。
温时酌就这样为了个端景耀编造出来的谎话,努力了几个时辰。
直到最后,那人蹙眉掉着眼泪问他的时候。
端景耀才说,影卫根本就没抓到人。
从一开始都是他在哄骗温时酌。
力气耗尽的人,知道自己被骗,即使连动动手指都费劲,还是拼着咬了端景耀一口。
给太子殿下的胸前咬出了个渗血的牙印。
但也只硬气了这么一瞬。
力道很快就消失了。
只会用眸光谴责地看向那个还在动作的骗子,印满齿痕的唇偶尔低骂两句。
“严泽语,我真是欠了你的。”
温时酌翻身避开阳光,抬手遮住眼睛,慢悠悠一句。
这些气运之子。
他真是欠了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