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社交碰壁的徐玉树难得的带着点儿不好意思,砸了砸嘴,拿着盆去洗漱,谁知一转身,就碰上兄弟几人装模作样掩饰着刚才的偷窥。
徐玉树虚张声势的晃了晃手中的木盆子向他们砸去,几人鸟兽走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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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便醒了的徐玉树听到院子的走动的声音,眯了会儿,翻身爬了起来,一路看着人洗漱、跑步、进山捉鱼。
“过来提鱼,一路跟着不难受。”抓着几条草鱼的贺存朝后喊了一句。
从草丛后出来的徐玉树接过他手里的鱼,“看来跟着贺兄弟没错啊,这日子有滋有味的。”
“不及你西北地广人稀、山川辽阔。”
徐玉树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轻笑,“想不到贺哥将我们这群人的底细都摸清楚了。”
“准你知道我贺家的事,还不许我调查清楚你们了,徐将军。”贺存看着他似笑非笑道。
“我可没说过这话。”徐玉树举起双手,耸了耸肩,一脸无辜。
“确实,你只是什么都没说而已。”
徐玉树笑了笑,跟在他身后,“唉,我说你怎么调查出我们底细的。”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再说你一个逃犯有什么不好查的,城门口到处都是告示。”贺存笑的狡黠,“这下真是我们家长工了,徐将军。”
“不就是种地,我就不信它还能比行军打仗难了不成。”徐玉树无所谓道。
贺存轻轻瞥了他一眼,希望这人能嘴硬到最后,也好多帮他干几天活。
“看不出来,贺兄你这厨艺相当不错啊。”徐玉树拿起他烙的两面金黄的鸡蛋饼,边吃边称赞。
“爹爹?”
贺存转身就看到贺子文穿着单薄的衣服站在门槛上,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一手拽着裤子,睡眼惺忪的看着他。
正准备打招呼的徐玉树刚伸手,就被塞了一个锅铲,“看着点儿,我去给我儿子穿衣服。”
徐玉树看着锅,嚎叫着挽留道:“哎哎哎!我去帮他穿衣服,我去。”
“那你问问他愿不愿意?”贺存脱下围裙,似笑非笑。
听到这话,还不等徐玉树说话,贺子文朝贺存伸手要抱抱,“爹爹,要爹爹抱,尿尿。”
贺存看了眼徐玉树,眼里的得意之情毫无掩饰。
看着贺存抱着人走远,徐玉树看着锅里的饼子只好下手,东一铲子,西一下,一块金黄浑圆的饼子四分五裂,等捞上来时已经变得漆黑一片。
“爹爹。”
贺存给人穿好衣服,理了理他的头发,“嗯?这么了?”
贺子文突然抱着他小声,“喜欢爹爹。”
“嗯,爹爹也喜欢文文。”贺存将人抱出来,“子文今天早上很开心。”
“嗯嗯,梦到爹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