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时,将他家小乖带回车里,为其细细解释其中幽晦曲折的商砚辞,心中却还是忍不住生出些?感慨。
许岁禾是明亮的、热烈的。他在爱中诞生,在爱中成长?。
他的世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非黑即白。
而在他成年后,第一堂关于晦涩情感的课……是他的母亲教给他的。
……
灰色高墙静默,犹如沉默的守卫,将绥禧妇产医院层层围困。
有顾行之签署的那份许可证在,关卡上?的工作人员很快放行。
车子?停在高墙之外,商砚辞和许岁禾时隔多?年,再次踏上?这片土地。
一进到高墙之中,环境明显改变。
夏日灿烂的阳光被厚重雾气遮挡,残垣断壁间隐隐传来哭嚎与哀求。
干涸的血迹,倒塌的建筑。目之所?及,尽是压抑沉重。
“跟我来。”商砚辞牵住许岁禾的手?,沉稳道:“我记得路。”
一步、两步……不知走了多?久,许岁禾忽地开口:“还没到吗?”
“快了。”路书泽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稳可靠。
许岁禾:“绥禧妇产医院有这么大吗?”
“……”
商砚辞停下脚步,声音慢慢染上?笑意:“你什么时候发现?不对的?”
“一开始。”许岁禾冷冷念出他的名字:“施予。”
话音未落,雾气翻滚,水雾弥漫,青翠藤蔓破土而出。
杀机四伏。
随手?斩断一条藤蔓,被围困的人不紧不慢道:“很警觉,但可惜,你打着请君入瓮的主意,我也是如此。”
许岁禾眸色一凝,眉宇间却不见多?少意外。
古神?教会的主教,岂是好对付的?
不可抗拒的昏沉感袭来。
最后留在他视野中的,是一双掩在浓重雾气后,满含笑意的眼。
第110章医院2
“叮铃铃——”
“叮铃铃——”
早上8:30,恼人的闹钟铃声混着窗外嘈杂的人声、车辆鸣笛声一同闯入耳中。
床上的人不耐地皱了皱眉,探出?一只骨肉匀称的雪白手掌,“啪”地一下按灭了闹钟。
铃声骤止,那人满意地舒展眉毛,脸往被子里一埋,再次回归睡梦怀抱。
“叮铃铃——”
“叮铃铃——”
可不过三分钟,闹钟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