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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苏浔沚顿了顿，补充：“你果然和他说的一样。”

一样聪明。

“哼。”

一声轻笑。

这是苏浔沚第一次见到宋云墨笑，像是在白纸上点上的墨，不断逸散、推出不可忽视的波澜。

这抹笑容又和云鹄的相似而不同，是亲昵而低沉的，又是沉静的有距离感的。

“想想也知道他会说什么……”

短暂的笑容很快收敛，少女话题一转。

“你们的计划是要攻上天上城吧，那么，请你看好他。”

神态郑重，没有人比宋云墨更了解云鹄这个人。

“他可不是这么老实等待的人。”

记忆的最后，苏浔沚还记得那阵温热的触感。

宋云墨不是容易和人亲近的性格，可那时的她却抛下了一切包袱，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以认真而恳切地声音道着：

“务必，请你看住他……

说到最后，少女的声音有些哽咽，她微微垂着头，黑瞳却向上注视着他，苦涩之味从那双黑眸里溢了出来。

“请不要让他一个人独抗……”

不要像我一样……

＊

“寻之？”

苏浔沚蓦地回神。

回忆中的眼睛与面前人微妙重合，又从神态、眼型、角度、颜色方面得到微妙的区分。

放大的俊脸让苏浔沚的脑子一瞬间宕机。

他不自觉后退一步。

耳尖迅速攀上一层绯红，苏浔沚错开眼，看向一旁，拙劣地转移注意：

“街上人真多。”

“是啊。”

云鹄似乎并没有在意苏浔沚的奇怪，他也跟着对方的视线一同看向远方。

四周的灯火全数敛入那微浅的黑眸中，五光十色又互不矛盾，是仅看一眼便让人惊叹的靓丽。

“毕竟元老议事会议又要开始了，所有贵族和有闲的平民都想来凑份热闹。

“这可是见到高层统治者的不可多得的好机会……我们不也是为它而来的吗？”

云鹄朝着苏浔沚眨眨眼，漂亮的眸子闪动。

＊

元老议事会议，自邦联成立以来便设立起。

它以两年为期，由当届天上城领导人主办，邀请创建邦联的元老、也就是八大城市的城主来到天上城参与会议，又让数名高等贵族进行听证。

会议上将总结邦联这两年的成果，共议邦联的治理。

——表面上是如此光鲜亮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