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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浔沚却只是道：“但对面是你。”

一句话使空气停滞，气氛开始变味。

对面是你，所以一切的选择都可以信任。

——至少在无关云鹄自己的重要事情上，云鹄不会骗人的。

也许最开始他们两人之间只是互相利用、互相帮助的关系。

但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直到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变了质。

他信任云鹄，比爱更甚。

——即使到现在苏浔沚仍有些摸不清云鹄内心的所有想法。

但他知道，云鹄不会害自己的，更不会害他身边的每一个人。

迪恩曾说，云鹄是个比他还胆小的“胆小鬼”。

但在苏浔沚看来，这正是云鹄重情谊的一种表现。

独身漂泊异界的他，也许也生在惶惶，怕过多的牵绊拖住脚步，又怕牵绊的人们因为自己的离开而伤心吧。

这是属于云鹄的残忍与温柔。

“对面是你，”苏浔沚又重复了一遍，而后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于是又补充了一句，“而且，佩琳是你的朋友不是吗？”

云鹄听见苏浔沚的话怔了片刻，转而，他笑了起来。

是苏浔沚最喜欢的真实而温柔的模样。

云鹄哪听不出苏浔沚话语的落点在哪？

云鹄暂且忽略了最初那有些不对头的气氛，他灿笑着打趣：

“不是说，从玉面的修罗口中吐出来的话，可是只能信三四分的吗？”

这是尚飞霜不久前在马车上说的话，当时苏浔沚和柳昊都表示了赞同，没有想到，时隔几日，这一竟回旋镖打回到了自己身上。

是在记仇吗？

莫名……有些可爱？

苏浔沚微微扬起了唇角，如冰般冷静的蓝眸漾出点波纹，竟变得温柔了起来，简直像是幻梦般的美好，连云鹄都看得痴愣。

“但你是云鹄。”

声音坚定，蓝眸直勾勾的，只包容一人。

是如此直白纯粹而不可动摇的感情啊……

“怦怦”

“怦怦”

心跳在响，意识动摇。

下一秒，反应回来的云鹄直接错开了眼。

好在他不像苏浔沚那么容易上脸，雪白的脸蛋依旧白皙。

他又匆匆背对回苏浔沚，将视线放在墓碑之上。

稍微缓了一会儿后，云鹄问起：

“寻之，你知道天使之心的能力是什么吗？”

苏浔沚依云鹄所愿转移开了话题：

“治愈，链接，创建和构造。”

声音一顿，苏浔沚话锋一转。

“但只是听上去很强大，天使之心本质上存在很大的限制。

“只有足够强烈的愿望之力可以提升它的能力，可一个人能提供的力量又有限……因此许多贵族们只把它视为一件‘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