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银是想让严祁“看清”,但第一次演这种事,身体多多少少有点儿僵硬。
落在腹肌上的手久久不动,小男生转换策略将脸凑近想去吻他——
下一秒,就被严祁攥着手腕掀开了!
“你!”男生被打断,怒气冲冲地抬头一瞪。
结果又见着一个不同类型的帅1。
男生圆睁的眼睛一瞬含情,伸手去拉严祁,柔声柔气,“哥哥,你们撞号了吧……”
“走开。”严祁看也没看他,握住隋银的手腕,动作带上了几分强制意味地捏着少爷的下巴转过来,“别装醉,隋银。”
一听两人是认识的,小男生震撼地分别看了两人一眼,一溜烟儿就跑了。
隋银没动。
谁知道是不是诈他呢。
“睁眼,你装不像。”严祁这时候的声音很沉,带着点儿命令感,听上去心情不太愉悦。
和少爷一起呆这两三年,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摸清楚了,也知道少爷真的醉懵是什么个光景。
现下心里门清,这人是装的。
被揭了老底,隋银无奈地睁眼,“我——唔!”
薄唇翕张,严祁就吻了上来。
很凶的一个吻,两人甚至都能在口腔中尝到血腥气,都不甘示弱又强硬不屈。
最后是拽着他后脑的头发才将人堪堪扯开一点距离。
舔了舔刺痛的唇,隋银皱眉,“你属狗的,牙这么尖?”
严祁没答,只垂眸在他没什么变化的脸上一寸一寸看过。
一如既往的傲气和锋锐。
“隋银,为什么躲我,你怕了,不是一见钟情么?”他淡淡开口,一个接着一个的问句听得让人没来由心慌。
“谁怕你?!”隋银抿唇不服气。
顿了顿,又补充道:“发烧说的胡话你也别当真。”
“我……”
话既然起了头,后边的一切似乎也都顺理成章了。
隋银手指不断揉搓着腿侧的布料,错开目光,准备好的一套说辞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下去。
半晌,他自暴自弃地笑笑,语气带上了惯有的漫不经心,“我就是这样的人,你不是早就知道?”
“玩不起的是你,严祁。”隋银这句话音很低。
他轻轻闭了闭眼。
是严祁不甘这样的不明不白,想要更进一步的、独一无二的正式关系。
隋银给不了。
他承认,严祁先他一步从高空跳下时,或许那“吊桥效应”真的起了作用。
隋银对生命的概念太淡、牵挂太少。
活着挺好、死了也没什么。
那个总是语重心长絮絮叨叨的经纪人曾经总在他耳边唠叨,说不管怎样总要有个“身边人”。
生病的时候能吊个梨汤、深夜回家能见着盏温暖的灯。
严祁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