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屁!”隋银翻了个大白眼,拉着问水进了自己的房间,脚下用力得像是要把地毯跺穿!
心里憋着一股子气劲儿,隋银从浴室出来头发也懒得吹,只用毛巾随便呼噜了两下,“啪嗒啪嗒”蹬掉拖鞋,直挺挺地就往床上一倒。
“砰——”
倒头就睡。
“……!”
凌晨,隋银猛地睁开眼。
房间内黑漆漆的一片,借着几缕探头探脑的月光,隋银看见身旁蜷着的一小团还熟睡着,清浅的呼吸声让人心安。
他摁了摁眉心,不懂这好不容易无梦的一次舒坦睡眠又是因为什么被打破。
倏地,鼻腔一热——
隋银捂着鼻子起身,死死地抿紧了唇,血一滴滴地往下掉。
借着手机屏幕亮起一点微弱的光,他才发觉枕头上已经有了一滩干涸的暗红色血迹,估摸着是在睡梦中就流了不少。
低头暗骂一声,隋银顾及着还在睡觉的问水,轻手轻脚地进浴室处理。
“哒。”浴室白炽灯亮得惊人,隋银用手挡着缓了两秒才半眯着眼去看镜子。
不看还好,一看就活脱脱一“凶案现场”——
隋银鼻子嘴唇下巴,还有右侧脸颊上全是干涸了的血,指缝里更是重灾区。
“……”默默叹气,隋银苦中作乐地想着:得亏问水没醒,不然给小孩儿吓出个好歹就罪过了。
低着头,隋银双手掬水不断轻拍额头和后颈,没一会儿就不往外流了。
北方城市太干,他这个南方小鹦鹉水土不服流流鼻血再正常不过了。
“草——”
最要紧的血止住了,隋银才得空清理自己满脸满手的血迹,那硬生生强压下去的起床气立马反扑。
缓缓吐出一口气,隋银将洗了三四遍的手擦干,拧着眉走出浴室。
沾了不少血迹的枕头丢在地上,他给问水拉了拉被子,轻手轻脚地带上门,借着手机电筒的亮光贴墙摸索了半天,才找到客厅灯的开关。
睡意全无,隋银拉开冰箱门拿了听可乐,踩着拖鞋准备去小露台吹吹风。
“咚@%!”
突然,一阵兵荒马乱的动静自他脚下传来。
“嘶——!!……我草!”
隋银手肘将将撞上墙垣边角,几乎是瞬间就麻了整条手臂;膝盖和餐椅磕碰的劲儿不小,立马就见了血。
尖锐的疼痛感直冲大脑,皮肤白皙得稍有一些痕迹就显得触目惊心,青年按着手臂频频吸气,有两秒直接疼得大脑一片空白说不出话。
“……爹的……”
好半晌才缓过来,隋银瘸着一只流血的腿向沙发蹦跶过去。
心里叽里呱啦地骂了一堆,看着流血的腿,他只好打电话问前台找碘伏和创可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