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的语气带上了一丝淡淡的嘲讽,“如果您读过近几年德国法兰克福学派的最新期刊,比如哈贝马斯对福柯的再批判,您就会知道,即便是权力话语的‘消极虚无’,也并非铁板一块。
知识型构的裂隙,恰恰是新主体诞生的空间。
这一点,难道您的导师没有教过您吗?”
这一番话,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了王德发的心口上。
哈贝马斯?法兰克福学派期刊?他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冷汗,眼神也变得慌乱起来。
【他……他到底是谁?!
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难道……难道是那个孙涛找来的?不可能啊!
】王德发下意识地,攥紧了自已身旁的公文包。
陈潇注意到了这个小动作。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黑色的公文包上。
【透视】。
一瞬间,公文包的外壳在陈潇眼中变得透明,里面的东西清晰可见。
几本书,一个保温杯,以及……一叠被标注得密密麻麻的论文草稿。
草稿的标题,赫然是——《论后现代解构主义中的权力话语困境》。
陈潇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
他笑了,笑得有些冷。
“当然,学术上的不同见解很正常。
但如果把别人
的成果据为已有,那就不是见解问题,而是人品问题了。”
话锋陡然一转!
王德发的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几乎停止了跳动!
【他知道了!
他真的知道了!
怎么会!
这不可能!
】王德发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陈潇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王教授,您刚才引用的关于权力规训的论点,听起来非常耳熟。
它和我一个朋友的毕业论文草稿,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
哦,对了,我那个朋友,是您带的研究生,叫孙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