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明?彰。”仔细听?李知的声音都在发颤,“你他妈的怎么不去死。”
“如果?不解气,可以继续打?。”褚明?彰朝他凑近了,“随你开?心?。”
“我也后悔,那二十分钟我不是在等药起?效,是在逼自己冷静。”褚明?彰深吸一口气,“你不会知道我那时候究竟在想什么,我……咳咳!”
李知忽然伸出双手?掐住褚明?彰的脖颈,那真是往死里掐了,褚明?彰脖颈处青筋鼓起?,脑袋充血到整张脸都发红嘴唇发紫,可哪怕这样了,他还要去摸李知的脸,李知偏过头死死咬在他手?腕上,坚硬地腕骨崩疼了李知的牙齿,可他就是不松口。
血渗出来,牙齿咬进了肉里,李知好像恨不得要将他的手?腕咬穿,褚明?彰闷哼一声,“可…以…再用?力。”
李知却松开?了,牙齿都被染的粉红了,脸色苍白的像欧洲故事?中?的吸血鬼,“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褚明?彰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落在李知身上的目光像是被水浸润过的。
“可能因为,我…是个?混蛋吧。”
“咳……咳咳咳咳。”李知忽然毫无预兆地松开?了手?,褚明?彰开?始剧烈的咳嗽,李知咬紧了牙关,他别过脑袋,眼?泪滑下来滴在被子上。
他好像忽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做不了任何事?情,只能紧闭着眼?睛哭泣,朦胧中?似乎有一只炽热的手?在擦拭他的眼?泪,干燥的唇吻他的眼?睛、脸颊、嘴唇。
“对不起?,对不起?。”一个?轻轻的吻跟着一句沉重到几乎要将褚明?彰的心?脏压穿的对不起?,“对不起?,小知……”
“再也不这样了好不好,原谅我好不好……小知。”
李知没有动,就这样躺在床上,褚明?彰将自己的外套脱了扔远了,解开?衬衫领口后又去解李知的衣服,病号服很宽大也很好解开?,李知很快成了一滩毫无保留的雪。
最开?始褚明彰触碰他的动作与力道都像是在爱抚什么脆弱到极点、又珍贵到极点的珍宝,可慢慢的这些动作就变了味道,男人压制了太久的恶劣因子冒了出来,最后又变的粗重,仅体?现最初始的欲望。
李知轻轻地哼着,随着男人动作的变化?,抗拒也变了味道,雪成了水,流淌在褚明?彰指尖,褚明?彰将这些日子所有的思念与懊悔都毫无保留地倾泻在这场欢好之中?。
李知开?始无法承受了,这样的程度已经超出了李知的想象,“不要…停下来!”
褚明?彰控制住他推拒的手?,轻轻地摩挲着:“不停好不好。”
李知几乎要恨上他这种恳求的语气了,“停下来……停下…啊!!”
“不是机会么……你给我机会了,不能再收回去了,不能停的,李知,不能停的。”
“这才…刚刚开始啊。”
凶恶的、柔情的、爱怜的、掌控的……翻天覆地,世界在李知眼?中?旋转,瞳孔失了焦,因为一直哭个?不停,眼角都染上了绯红的欲色。
皮肉粘合在一起?,身体?拥抱在一起?,仅仅是那么短暂的一瞬间,执念、爱恨被欲望冲散,他们成了大海里的一滴水,太阳照下的同一束光芒。
褚明?彰将额前垂下来的发向后梳去,露出锋利冷俊的眉眼?,可他注视着李知的眼?神也像轻柔的吻,褚明?彰捉起?李知的一只手?,闭上眼?睛,万分虔诚的、小心?翼翼地吻他的手?心?。
李知坐在他身上,胸膛起?伏着,他连用?手?臂挂住褚明?彰的力气也没有了,更没有力气说话,可他张开?了嘴。
“想说什么,小知。”褚明?彰喉结滚了滚,好像无比动情了,再也遏制不住爱了,他靠近李知耳边,“宝贝。”
他说“宝贝”的声音低沉,如同世界顶级演奏家所拉出的低音提琴声,李知抖了抖,褚明?彰又随之扶住他的腰身,使他做定了,“想说什么,嗯?”
但是李知说不出话来,他的嗓子早就哭哑了,褚明?彰亲亲他眉心?,又从床头抄起?水杯喝了一口后渡给他,李知的嘴唇被水浸的红润润。
褚明?彰等着他说话,而李知抬起?手?,用?微凉的的手?指去碰褚明?彰的额骨,眼?睛,鼻梁,嘴唇,然后停留在他的喉结——李知轻轻的摩挲了一下,褚明?彰一喘,掐在李知腰处的那只手?便逐渐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