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侧身靠着大门,江绵蜷缩着抱成一团。
晚上没有吃饭,也没有喝水,这会又饿又渴。
秋夜里,凉风嗖嗖,江绵只穿一件半透的薄衬衫,一点也抵御不了夜里的冷风,他靠在门上抱着腿缩了又缩。
要是林姨在就好了,被哥哥姐姐和妈妈责骂,不给饭吃的时候,林姨会偷偷下来给他一个馒头或是包子,还会给他带一张毯子保暖。
不知过了多久,江绵终于疲惫到睁不开眼,抱着腿,迷迷糊糊,昏昏沉沉靠着门闭上了眼睛。
时瑾年洗了澡,穿上灰色真丝浴袍,带着湿气,到了阳台上,点燃了一支烟。
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猩红红点在指尖明明灭灭。
江家在京市算是三流豪门,怎么还有个傻儿子,还把傻儿子送给了他,就不怕他一气之下把人给宰了。
那个傻小子说什么出去会死,看来江家是不打算要这个傻儿子,铁了心让他来冒险,死了没有损失,万一看中了,江家能捞到好处。
算盘打的真响。
虎毒还不食子,江家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时瑾年熄灭烟蒂,转身进了卧室。
小傻子,没人理,他自己会走的。
此时,江家别墅。
江临明正端着一杯红酒,慢条斯理的品尝。
看似闲情逸致,眼睛却时不时瞟向放在一旁的手机。
一旁陪坐的钱芳百无聊赖翻着手机,她也在等消息。
手机终于有电话进来,江临明快速接起,听着听着脸色难看起来,“什么,被赶出来了?”
“你盯紧江绵,有消息再汇报给我,藏的隐蔽点,不要被人发现。”
江临明放下电话,钱芳迫不及待问,“时总看上了没有?”
“看上个屁,时瑾年回家不到半个小时那个蠢货就被架了出来!”
江临时脸色阴沉,“不是让你找人教了他伺候人的功夫吗?怎么那么快就被赶了出来!”
钱芳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极短的笑意,随即又表情担忧委屈。
“我是找人用心教了,他蠢也不能怨我啊,老公!”
她巴不得江绵被时瑾年弄死,怎么会找人教那个蠢货如何伺候男人。
见老公相信了他的话,钱芳又试探道,“那江绵死了吗?”
江临明哼了一声,有些得意,“那个蠢货倒是被我吓唬住了,赶出来也守在门口没走。”
钱芳眼睛一转,安慰道,“听说那个时瑾年这些年没有一个人爬上他的床,江绵只是被送出来已经很幸运。”
江临明嗤笑,“幸运不幸运,要看那个蠢货自己的造化。”
*
第二天早上,吃了早餐,时瑾年坐上他平常上班的黑色迈巴赫,司机开着车缓缓向大门驶去。
时瑾年坐在后排,双腿交叠,拿着手机处理工作,司机突然一个刹车,回过头:“时总,地上躺了一个人,我下去看看,您稍等。”
时瑾年撩起眼皮,阴郁的眼里似有不快,只简单说了一个字,“嗯。”
得到应允的司机,开门下去查看。
脑海里忽然浮现昨晚那张过分精致漂亮的脸。
那个小傻子难道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