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担心的看看从地上爬起来的沈清辞,“三哥,你还好吗?”
这个爸爸打人好凶哦!
沈彦楷这一辈子都在军队,常年在军中保留的气势,无形中就会散发出来。
刚刚那一脚,他没使劲,在江绵看来,可凶了。
“好的很!
三哥皮厚,不疼!”
沈清辞咧着嘴,颠颠的走到江绵身边。
绵绵一句三哥,就算再踹几脚也不疼。
看父亲的反应,绵绵肯定是他的孩子。
不过,他们家基因突变了吗?
沈郁和大哥又对望一眼,本想让江绵也喊他二哥。
绵绵可不就是一直喊他二哥吗?
早就注定了是一家人。
屏退佣人,一家人在客厅围着沙发坐下。
陆林和沈彦楷一左一右坐在江绵两边,一人拉一只手,殷切望着眼前漂亮乖巧的少年。
“你们……”
少年抿了抿唇,看看沈彦楷又看看陆林,眼里又氤氲起水汽。
两个人都满眼慈爱的望着他,这种感觉……好温暖,好想哭。
少年咬了下唇,克制想哭的冲动,颤着声开口,“你们是……爸爸和妈妈。”
陆林连连点头,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绵绵,我们是爸爸和妈妈。”
沈彦楷带着清浅细纹的手,轻轻拍着少年细白的手背,满眼自责,“这些年,受苦了,是爸爸妈妈没有保护好你。”
“是发生了什么事?”
少年嗫嚅着,嗓音委屈,“我才被放到孤儿院。”
“不是的,绵绵,我们没有把你放到孤儿院。”
陆林擦掉眼泪,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将当年发生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当时我和你爸以为,你也丧生在大火里,那晚新生儿科的监控也被烧坏,我们不知道是钱芳那个女人,偷偷把你抱走了。”
“钱芳?江家?”
沈清辞猛地站了起来,“妈,你怎么不早说!”
“那天贺家和江家打架,我就该上去一起揍钱芳!”
沈清辞气的恨不能立刻就去找人算账,沈靖川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立刻又偃旗息鼓,乖乖坐下。
“是钱芳。”
陆林情绪稳定下来,纸巾替江绵擦眼泪,擦完爱怜的摸了摸他的脸颊。
“前几天,我们去吃斑鱼宴那次,遇到钱芳,开始她说的那些话,我就觉得奇怪。”
“接着,又从清辞口中,得知你被江家领养回家,关在地下室被虐待了那么多年,我便开始怀疑了。”
“后来在卫生间,看到绵绵那么护着我,她短暂的慌神,像是怕我知道什么事情似的。”
陆林看了一眼丈夫,又继续说,“年轻时,我们就有过节,她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有所了解。”
“她嫉妒我家境比她好,人缘比她好,恨我抢走了你们的父亲,这些年她一直视奸我的社交账号。”
“她的慌乱和品格,还有绵绵的身世,这所有的一切联系起来,我就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