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用准备高定。”
时瑾年又开口,“按照家里佣人的标准。”
“是少爷。”
张叔刚应下,时瑾年又开口。
“不用穿佣人服,本来就傻,穿了更傻。”
“是,少爷。”
张叔心里抹汗,心想江绵不开口说话,还是看不出来傻的。
时瑾年收回视线,垂眸就对上了少年一双明亮粘着泪花的眼睛,正一瞬不瞬望着他。
似乎不知道他的话什么意思。
“看什么看。”
时瑾年语气冰冷,看着小傻子也没盖被子,语气更冷,“傻到连被子都不会盖吗?”
“会……会盖。”
江绵缩了缩身体,磕磕巴巴,颤着音,小声说。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两个人,一个侧躺着,一个站着,视线相触,少年紧张又迷茫,时瑾年眼里泛起一丝怒意。
真是笨死了,智商是负的吗?
安静的对峙中,时瑾年嫌弃开口,“会盖,还不把被子盖上。”
“真是笨死了。”
时瑾年说完,迈步出了房间。
江绵刚把被子拉过来盖上,发现时瑾年已经走了,又要爬起来去追人。
张叔几步进来将人按住,语气温和,“躺下,少爷同意你留下了。”
“真……真的吗?”
江绵难以置信,“少爷……没说。”
“少爷都让我给你置办衣服,就是同意你留下。”
张叔耐心解释。
鼻腔一酸,眼泪又涌了出来,江绵紧咬了下唇,带着哭腔,“谢谢爷爷。”
张叔:“……”
他才四十岁,没那么老吧?就是长得沉稳了而已。
这孩子真是……有点傻。
“江绵,你可以跟少爷一样叫我张叔,我还不老。”
“张……叔。”
虽然江绵觉得张叔和父亲差不多岁数,还是乖乖听张叔的话。
这个人对他很好,还给他吃的。
时瑾年从江绵房间出来,又下楼,佣人已经将晚饭准备好。
坐到餐桌前,时瑾年拨通保镖队长秦亮电话,冷声吩咐。
“带人去将门外监视的人收拾了,别打死了,扔到江家门口。”
挂了电话,时瑾年开始慢条斯理吃晚饭,身后站着王婶伺候。
江家。
江临明也在吃晚饭,老婆,儿子,女儿,满桌山珍海味,品着美酒,一家四口好不惬意。
“爸爸,我敬您。”
江枫举起酒杯与江临明碰杯,微微仰头喝了一口,珍藏版的葡萄酒口感就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