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更不能交证据,有人在背后为江枫指点,绵绵在他们手里,他有什么资格去硬碰硬。
他输不起。
只要有一丝希望找回绵绵,他都不会错过。
万丈深渊,也会往下跳。
时瑾年沉沉吸了口气,将手机收回口袋,转身进了病房。
江枫刚打完吊水,瞥见时瑾年沉着脸进来,声音变得虚弱,“时总,你的兄弟。
不由分说打了我,作为补偿,送我回家不为过吧。”
时瑾年默了默,“我送你回家。”
“秦亮,进来搀扶江少爷。”
时瑾年吩咐完,头也不回,转身出了病房,始终没给江枫一个眼神。
“哼!”
江枫心里虽然不甘,但也没办法,先生警告过他,不要踏过时瑾年底线,把事情弄砸。
江临明和钱芳被时瑾年和沈清辞打成重伤,住院还没回家,江溪也不在。
秦亮面无表情,扶着江枫上楼休息,管家为时瑾年端了茶水,就跟了上去。
见到管家身影消失,时瑾年站起身过去,打开了地下室的门。
门一推开,很久没有闻到一丝的熟悉味道,迎面而来,夹着淡淡的许久无人住过的气味。
时瑾年扶着墙,踩着台阶,有些迫不及待的走了下去。
地下室目光所及之处,没有他日夜思念的身影。
意料之中,江枫不会那么蠢,还把绵绵藏在这里。
他也暗中派人跟踪江枫,手机也监控了,但是连续好些天,一点收获没有。
地下室放了张床垫,一张桌子,旁边堆了好几个木箱子,卫生间很小。
这里有些破旧,但收拾的十分整齐干净。
床单上已经积了些许灰尘,时瑾年近乎贪婪的将脸埋进枕头,试图多汲取一点那丝思念的味道。
“绵绵,对不起。”
男人嗓音哽塞,泛着青筋的大手抓紧被子,身体微微颤抖。
“绵绵,我太想你了。”
夜深人静,男人的低语思念让地下室显得格外安静。
思念无人回应,灯光下,浮动的灰尘,也呈现渐渐落下的姿态。
时瑾年撑着手掌坐起来,起身去找了一个袋子,把江绵的洗漱用品,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还有枕头被子都打包带了上去。
秦亮守在地下室门口,看到时瑾年抱着被子,拎着袋子上来,怔愣一瞬,意识到这是江绵的东西。
他伸手想要去提,被时瑾年侧身拒绝,“走吧。”
时瑾年抱着被子拎着袋子,先一步走出了江家。
秦亮愁眉不展跟了上去,老板这样会把自己折磨死。
另一边,沈清辞挂断时瑾年电话,气的又坐在客厅流泪。
这个点,佣人和管家都在另一栋小楼休息,毛毛带着孩子关在狗屋。
偌大的客厅只有他一人,哭了一会,捡起手机,给沈郁打电话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