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绵不知道座位分主次,根本没想到推让,开心拉着时瑾年,坐到沈靖川左边。
“阿郁,你跟临风坐这边。”
沈靖川示意沈郁坐右手边,“小弟,你最小,随便坐。”
沈清辞:……
明明江绵绵最小好吧。
大哥是有多喜欢江绵绵,直接让坐身边。
年哥好像有点不高兴?
难道他想坐大哥身边?不对,好像是不高兴绵绵坐大哥身边?
他最小,什么也不敢说,乖乖坐到了时瑾年身边位置。
“都是自己人,不要拘谨,尤其是瑾年和临风。”
沈靖川说得平易近人,时瑾年心里还在为刚才厨房的事情绪低落,没有理会沈靖川。
顾临风第一次来沈家,第一次跟沈靖川吃饭,又因为沈郁,一点放松不下来。
端起酒杯,站了起来,给沈靖川敬酒。
沈靖川摆摆手,示意他坐下,两人碰了杯,“临风弟弟,跟大哥不用这么见外,以后多跟着阿郁来家里玩。”
他记得清楚,父母和两个弟弟被江枫害死,他还没来得及赶回来,是顾家这个弟弟,和那个宋怀仁,一手操办的后事。
这家伙抱着沈郁的墓碑,哭的撕心裂肺。
葬礼第二天到家里,向他要一点沈郁常用的物品留作念想。
来的时候,因为伤心过度,头发都白了大半。
这小子,对弟弟用情至深。
顾临风在公司是雷厉风行的严肃总裁,在顾家也是拥有很大的话语权。
在这里,顾临风受宠若惊,又像是早恋被抓包的学生一样,不敢多说,只是一个劲的答应。
“顾哥,你脸红了。”
江绵拿着鸡腿,好奇打量顾临风,“你不要怕沈大哥,他真的很好,很温柔。”
“一点也不凶,还没有年糕凶呢!”
江绵看向沈靖川,“沈大哥,对不对!”
“嗯,绵绵很懂我。”
沈靖川看了一眼沉默剥虾的时瑾年,“瑾年弟弟对绵绵很凶吗?”
时瑾年剥虾的手一顿,神色黯然,无法释怀的事情又浮上心头。
江绵刚到抱山园那段时间,他照顾不好江绵,也嫌弃他闯祸,是对他凶过很多次。
那时候给绵绵造成的心理阴影,已经形成固定印象。
时瑾年将剥好的虾,放进江绵碗里,开口道,“以前凶过,现在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