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洗洗脸,脏死了。”
张叔一进来,就听到自家少爷嫌弃的声音,“好的少爷,交给我。”
时瑾年嫌弃的看了一眼,脏得要死,转身出了房间。
张叔去卫生间拿了盆和毛巾,放了温水端过来,给江绵仔细擦了脸和手。
其实一点也不脏,庄园大门口也是每天清洁的很干净,只是少爷有洁癖。
张叔给江绵盖上被子,又换了一盆凉水进来,拧了凉毛巾搭在江绵额头上。
哎,已经不大聪明,这再烧坏了脑子,怕是连话也不能说了。
张叔又开始操心起来。
没一会,宋怀仁过来,检查了一番后,给江绵输液降体温。
时瑾年已经洗了澡,重新换了一身西装过来,依旧阴郁又矜贵,脸上冷冷的,气势逼人。
张叔站起身,站到一边,给时瑾年让出位置。
宋怀仁已经习惯了时瑾年一副冰山脸,一副看谁都想弄死的样子,只是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又继续调整输液的速度。
张叔拿不准少爷这是准备把人留下,还是要怎么处理,于是恭敬的问,“少爷,需不需要给添衣服进来。”
张叔摸不准江绵的身份,不确定他昨天说的父亲是不是江临明,只知道江绵的名字,直接叫了名字。
“不用。”
时瑾年说的干脆,“等醒了就送出去。”
能一时救下这个无趣的小傻子,已经是他的造化了,还想留在这里。
门都没有。
他怎么可能对这种小傻子感兴趣。
张叔心里一咯噔,心想还是不够了解少爷。
以为少爷心软会收留江绵,少爷还是那么无情无爱。
“好的少爷。”
张叔心里叹气,脸上带着一丝恭敬的笑意,退了出去。
管家一走,宋怀仁就不正经起来,“时总,你这是动春心了?找了这么漂亮一个瓷娃娃。”
宋怀仁和时瑾年是同学,家底丰厚,不过他不是宋家长子,也无心经营家里公司,沉迷医学。
两人的关系一直不错,有事联系,无事失踪,宋怀仁已经习惯。
时瑾年单手插兜,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没有回答宋怀仁的问题,而是问,“情况怎么样?”
被岔开话题,宋怀仁一点不在意,“烧到四十度,幸好及时上了退烧针,再晚点人都要烧熟了,到时候,你可以吃熟的。”
“我看你烧熟了味道也不错。”
时瑾年阴郁的眼里闪过一丝暗笑。
一个眼神让宋怀仁以为时瑾年绝对做得出来。
“已老实,求放过!”
吓得宋怀仁连连认怂,正经起来,“高烧,肺部有炎症,虽然没验血,但是这孩子肯定缺维生素D,皮肤白的跟一年到底见不到太阳似的。”
时瑾年坐在沙发上,一双大长腿交叠着,回想起昨晚小傻子是说过地下室。
难不成真在地下室长大?
不过,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只要死不掉,醒了就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