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水果刀小,扎的不够深,没扎到心脏。”
宋怀仁拍了拍时瑾年肩膀宽慰他。
“六年前,州元伤的有没有这次重?”
时瑾年突然问。
“六年前啊。”
宋怀仁看不出来时瑾年的意思,略一思索,“贺州元为救你伤了脾,断了两根肋骨,外伤也是看着凶险,其实远没有你的情况凶险。”
见时瑾年没接话,宋怀仁犹豫了下问,“谁伤的贺州元?”
“大家看到的,是绵绵拿水果刀捅的。”
时瑾年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也没什么情绪,“当时,贺州元也这么说的,说绵绵嫉妒他才捅他。”
宋怀仁表情开始千变万化起来,最后只问了一句,“你信谁?”
“信谁不重要。”
时瑾年偏头看宋怀仁,语气笃定,“绵绵那么爱我。”
“就算是绵绵捅了贺州元,也是因为太爱我。”
时瑾年语气平缓又笃定,像极了小说里说的恋爱脑。
宋怀仁地铁老人看手机表情。
很难点评。
“再等会,州元醒来还要一会,我进去了。”
宋怀仁起身又进了手术室。
时瑾年能这么说,心里肯定有了打算,这他不操心。
沈郁到医院的时候,贺州元做完手术,还没出来。
时瑾年坐在手术室外长椅上,穿着灰色羊绒大衣,长腿交叠,阴郁矜贵。
张叔站在长椅旁,神色严肃,见到沈郁过来,微笑恭敬问好。
“沈二少,许久不见。”
沈郁点点头,礼貌回应,在时瑾年身旁坐下,“贺州元不严重吧?”
“不算严重,看着凶险,没伤到心脏。”
时瑾年偏头打量好几个月未见的老友,“你怎么过来了,老三一个人能照顾好绵绵吗?”
沈郁双腿交叠,头向后靠在椅背,偏头浅笑,“我要是不来,我怕你会灭了家弟。”
“他倒是敢自己做主了。”
时瑾年轻笑一声,神情真像是要刀了沈清辞。
“小弟脑子简单,以为你不信江绵,选择贺州元,不要江绵,正替他抱不平呢。”
沈郁无奈解释。
“他也是我看着长大,虽然混了些,但对绵绵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