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羊人在通讯中说得那么紧张,结果到了圣德鲁却发现什么事都没有。
祁星竹甚至阴暗地怀疑这个变态是不是又发疯弄死了人,所以才特意喊他们垫背。
青年噗呲笑了一声,打了个响指,地上那些躺得歪歪扭扭生死不明的特种人们便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举着一般,“自己”坐了起来。
“当然和我没关系,也不是我将他们打晕的。”牧羊人已经擦干净了手,将仍旧躺在行军床上,万唯一清醒着的那名狐狸omega拎起来:“看清楚了吗,过度拟态化的表现,他们很明显是被强迫摄入了基因病毒。”
说到这里时,青年顿了顿,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出来:“也许……你们应该不需要我解释什么是基因病毒了。”
祁星竹不知可否,庄秋刚是一副心不在焉压根没听的样子,眼睛越过了牧羊人的手,落到了被他拎住了领口的倒霉omega身上。
牧羊人:“……好吧。”
这种明显就是要放出大瓜的语气,为什么好像无人在意??
偏偏对面的家伙,一个浑身带刺,一个整天发呆,没有哪一个是愿意乖乖听他说话的,牧羊人不太满意地啧了一声,也只能跳过这个话题接着说:“我收到有人在圣德鲁进行人体实验的消息,便匆匆赶了过来,果然正好撞到那些恶心的家伙正在注射药剂,喏,就是这个。”
庄秋眨眨眼,很轻松地接到了青年向着他丢过来的透明小瓶子。
从内而外地散发着幽幽蓝光,看上去魅惑又诡异。
“培养皿。”牧羊人的语气中也透出些兴奋:“真没想到我能得到这个,那些家伙的行踪非常隐蔽,想要抓住一次马脚简直是难如登天,如果不是为了保存好它,他们可就不是留点血那么简单了。”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牧羊人的语气变得陡然危险暴戾起来,和一年前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残忍罪犯如出一辙,不过很快就被他压制下去,在开口时又带上了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们说给我发消息的人到底是谁呢?”牧羊人玩味地舔了舔牙齿尖,视线从面无表情的庄秋以及他身边满脸写着不耐烦和暴躁的少年身上划过:“还特意叮嘱我不要让特委会和晟泽参与进来,但我一个还在观察期的罪犯,拿着这种重要又脆弱的小玩意儿能有什么用呢。”
他笑着说:“所以啊,我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联系你们了。”
祁星竹狠狠地咬住牙,冷着脸反唇相讥:“是吗,我还以为这位逃犯先生是又犯了事,来找我们善后的”
牧羊人本来就觉得庄秋身边的这个黑毛小子心机深沉又脾气暴躁,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当下也毫不畏惧地呵了一声:“幼稚,我如果想要犯事,没有人能够抓得住我,还需要你们两个小崽子来善后?”
校霸冷笑:“自大狂。”
牧羊人也非常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心机狗。”
两人明明根本就没有相处过几次,但就是彼此看不惯,眼看着吵着吵着就要有动手的趋势。
幸好祁星竹并么有要和面前青年纠缠的准备,他的注意力始终都停留在庄秋的身上,发现少年趁着他们吵架向着行军床的方向走去后,便紧急停口,连忙跟随着他的脚步走过去。
庄秋停在了行军床前,琥珀色的眸子困惑地注视着被捆在上面的狐狸omega,喃喃道:“好奇怪,总觉得你长得好眼熟。”
小狐狸:“……”
他这是欲哭无泪,费劲心机好不容易加上了主席的好友,还在小考的时候跟在他们身边,当牛做马战战兢兢地呆了好长时间,就算的确已经很久没见了,但也不至于会直接忘记他的长相吧!
狐狸omega第一次对自己的外表产生怀疑,他长得真的有那么大众化吗?!
祁星竹倒是早就认出了这个omega的身份,自从小考结束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尽管一直有派人私下进行调查,但这人的履历家世却干净到了有些诡异的地步,怎么查也查不出来他到底是属于哪方阵营的。
庄文青和祁峰本来就不赞同弟弟们接触太危险的事情,祁峰更是将晟泽和特委会的指令当成圣旨一样,就算知道祁星竹在暗中调查,也没有提供半点帮助。
嗯,甚至祁星竹一直怀疑自己遭受到的那些阻碍,就有一部分是来自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