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拿到这一箱子鼓囊囊的东西,就像是饿狼看到小羊羔一样,兴冲冲地就告别了庄秋和祁星竹,还装模作样地说自己只是想要度过考试前的最后一个美丽夜晚。
大门上一秒才合拢,本来正在戴着耳机练拳的校霸下一秒就把拳套一丢,长腿一抬,直接就跨坐到了庄秋的腰上。
祁星竹脸上的汗水都还没有擦掉,一靠近就感觉有热腾腾的青春中二少年气息扑面而来。
“你是不是一定要和这些家伙来往。”祁星竹的手臂绷起青筋,漆黑眸子也凶狠地瞪了过来:“刚才那个姓俞的,还有光头和尚和他的姘头,除了他们呢,庄秋,还有谁?”
庄秋手中还攥着周平寄过来的链子,正好小狗在此时过来,主席的睫毛晃动几下后,便慢悠悠地把链子放到了他的身上。
从伸长的手臂到精瘦的腰,最后犹豫着停留到了颈脖处。
“还有你呀。”庄秋已经对来自祁星竹的幼稚质问免疫了,自从小考临近,他几乎每天都要这样突然暴起个几次,银黑色的长链搭在少年修长绷紧的脖子上后,倒是还算适配,主席睁大一点眼睛恍然大悟:“啊,原来是放到这里的。”
祁星竹被他这句“还有你”哄得直接脸上发烫,本来想说的话也被堵了回去。
“啧,虽然这样说倒也没错……”校霸绷紧的手臂放松了点,咳嗽一声揉了揉红起来的耳朵根,得瑟了几秒钟后才猛地反应过来:“不对不对,差点又被你糊弄过去了,我和他们怎么能一样?”
庄秋见祁星竹没有挣扎,便自顾自地继续摆弄起挂到他脖子上的银黑色长链,琥珀色的眸子抬都没抬起来:“这样啊。”
好像有点长,正常的项链会这样吗。
主席苦恼地这样想着,完全不在意狂躁校霸的质问,也并没有觉得他们现在的姿势又什么不对。
难道要再绕一圈吗。
庄秋拎着长链,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面前少年的颈部。
可恶的小机器人只知道研究那个莫名其妙的项链构造,祁星竹都快被气得要冒烟了。
“你又敷衍我。”祁星竹不知道庄秋是在打量自己的脖子,发现这家伙完全就是一副没在听的样子后,顿时气恼,凶狠地夺走他手中的链子,咬牙切齿地将少年按到了沙发背上。
“我和他们不一样。”祁星竹抿住唇,浑身上下都带着alpha与生俱来的戾气和占有欲:“你怎么能把我们之间的感情拿来和那些家伙比。”
这句话就像是深藏在了心底良久的郁结,被嫉妒和愤怒常年浇灌,本该极具攻击性,却又因为被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融合,反而更显得委屈。
这股裹挟着嫉妒的委屈实在太过明显,明显到就连祁星竹自己都有所察觉。
年轻的alpha最好面子,以祁星竹的性格和自尊心,就算是被祁峰关禁闭,也绝对说不出来认输示弱的话。
只有庄秋,只有在面对庄秋的时候,什么面子什么自尊都会被抛到后面。
祁星竹闭了闭眼,等再一次睁开的时候,眼底翻滚的情绪才勉强压了下去,但依旧显得执拗,盯着人的样子仿佛空着肚子的饿狼。
庄秋没有阻止这家伙的动作,也顺从他的想法,和这双漆黑的瞳孔对视。
不过几秒钟的视线交汇,反而还是凶狠瞪过来的人先一步慌乱地移开眼。
校霸泄力地松开手,将脑袋埋到了庄秋的肩上,声音闷闷的:“对不起,我吓到你了。”
“唔,这倒是没有。”
庄秋其实不太习惯和他人的肢体接触,有时候就连庄文青也会成为生理性排斥的对象。
但他和祁星竹实在是太熟悉了,即便其间分开了几年,身体的记忆也无法消失,这样一个亲昵的举动,对于庄秋来说,几乎还来不及开始抗拒,就已经下意识地接受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小祁星竹当年锲而不舍爬床的举动,的确成功地在庄秋的生命中留下了一个难以磨灭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