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询问的话语,但语气却带着点紧张,眼神也掩耳盗铃地错开,只有余光落到少年身上。
就仿佛,其实他早就猜到庄秋话中的“责任”意味着什么一样。
当然这也的确很好猜,毕竟校霸的胸腹部还松松地踩着一只白皙湿漉的脚掌。
庄秋才从温泉池里上来,水珠仍然挂在身体上,这些湿漉清润的小东西,此刻就从半敞开的浴袍里滑下来,沿着修长的小腿,滴落到了祁星竹绷紧的小腹上。
每一滴无辜落下的水珠都会令这具锻炼得还算合格的年轻躯体轻轻颤抖。
偏偏这名alpha还要装出一副自然放松的大无畏样,搭配他一动不敢动的身体,和默默攥紧了的手指,莫名显得又可怜又好笑。
庄秋觉得好笑,也就坦荡地笑了出来,漂亮圆润的脚趾随着笑声而蜷缩着,使得脚下那块本就紧绷着的肌肉处境更加惨兮兮。
“你在想什么呀,我只是想让你拉你入伙而已。”主席眨巴着眼睛,浅色的睫毛宛如鸟类在风中摇曳的羽绒:“是做正经事呢。”
他好奇一般地抬起脚掌又重新落下,在年轻alpha的腹部随意移动。
“你在想什么,祁星竹。”庄秋是真的很想知道,便又重复了一句,琥珀色的眸子往下落,看到了一些濡-湿痕迹时,惊讶地微微睁大眼:“啊,好厉害。”
主席的脸上还是和往常一样没有太多的表情,但仔细看的话,能发现他的确是在真心地感慨和新奇:“这样也会变-银吗。”
祁星竹已经迫不得已地往后仰起了下巴,慌乱地想要阻止身上少年的动作,但伸出手后又缩回来,最后选择了捂住自己的眼睛:“庄秋,你别说了。”
庄秋是真的觉得很神奇,且完全不会觉得自己这样的举动有多恶劣。
总而言之,他一定要让祁星竹听到自己的感叹:“祁星竹,你真的好厉害呀,踩一下也能觉得开心。”
这种情况下的夸奖只会让alpha更羞愧。
不过有的时候,羞愧和难堪也会变成某种有意思的刺激。
在主席不自觉绕了一圈的尾音也落下的同时,祁星竹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熟悉又陌生的快-感一下子从尾椎骨窜上了天灵感。
他意识到了什么,慌里慌张地想要挣扎:“唔啊……等一下,我……庄秋,你先让开!”
但还是晚了一步。
总是面无表情的少年罕见地皱了一点眉,眸子倒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清透。
“真过分,你把我的脚弄得好脏。”庄秋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毫无心理负担地把它们又擦回了主人的肚子上。
祁星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想要欲盖弥彰地伸手捂住脸,但来自庄秋的“控诉”,让他几乎连这样一个简单动作都做不出来,只能涨红了脸,任由少年将黏-腻触感的东西擦到自己身上。
还要支支吾吾地道歉:“对、对不起。”
“没关系。”主席觉得自己是很善良的人,安慰小狗也很得心应手:“这是正常的。”
庄秋面不改色地认真说:“我们都是alpha,你只是为了帮我恢复精神体,这当然就是很好很正常的事情呀。”
祁星竹脸颊通红,更令人羞愧的是,明明刚刚才做了不好的事情,甚至罪证还凉津津地呆在腹部,但只要看一眼身边的漂亮少年,就莫名觉得呼吸滚烫起来。
完蛋了,不会是得了什么病吧,他恍恍惚惚地这样想着。
“而且我感觉哆哆的状态又好一点了,你做的很好哦。”庄秋眨眨眼:“听清楚了就说知道。”
校霸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了,就算总觉得主席的话有哪里不对,也无法反驳,只能垂着眼睑,抿着唇回应:“知、知道了。”
很好。
主席很满意,如果没有把脚弄脏的话,今天应该会是个还不错的夜晚。